是,下臣立刻着人去办。” 陈国国主跑着就往回走,他一大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大喘着气吩咐左右搀扶他的侍从:“快快,给寡人传信回陈都。” 回去途中,陈国国主遇上了陈麒。 过去两年,他一直活在这个心肠歹毒的庶子阴影下,但今日,陈国国主腰杆突然就挺直了,他得意的瞥一眼陈麒,而后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第二轮是马上对决,双方各派大将,两两比拼,兵器自选,不可伤及性命,先落马者输。 隋国这边,樊七第一个出场。 樊七的武器是一双大板斧,战场上所向披靡,曾令无数沙胡士兵胆寒,范周问江蕴选将要求。 江蕴道:“让怀恩去。” 江蕴对云怀嘱咐了两句,云怀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云怀的武器是长枪。樊七现在见着江蕴还有些心虚,所以不敢看江蕴所在的方向,见是云怀这个老熟人披挂上阵,方哈哈大笑道:“云乌龟,今日你可不许再当缩头乌龟了。” 云怀高声道:“还请樊将军多多指教。” 说话间,两人已驱马错身而过,过了第一招。 樊七道:“好枪!” 云怀也朗声笑回:“好斧!” 两人打马回去,又过一招,樊七双斧格住了云怀枪尖,云怀一震枪杆,一个旋刺,直逼樊七面门。樊七撤斧格挡,银枪与斧身相撞,迸出无数火星。 但两招之后,云怀就改变策略,开始防守,而不进攻,樊七板斧轮了几次,都没擦到云怀衣角,不由怒道:“云怀恩,你又要当乌龟是不是!” 云怀依旧选择躲闪策略。 隋衡盘膝而坐,眼睛一眯,和徐桥道:“这位容与殿下,这是遛狗直接遛到孤地盘上来了。” 徐桥:“……” 徐桥谦虚问:“那殿下可要提醒樊七两句?” “提醒什么,他爱遛,便遛去吧。” 隋衡唤来侍从,吩咐取一盏果酒去,等侍从取来,看着酒盏里的琥珀色液体,他又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僵滞了好一会儿。 隋国侍从端着酒盏过来的那一刻,公孙羊立刻抽剑挡在江蕴身前,警惕问:“做什么?” 侍从畏惧他凶悍,忙道:“壮士莫误会,这是我们殿下命奴才送来的蜜糖水,给容与殿下解渴用的。” “……” 公孙羊抬头,果见对面,隋衡正笑眯眯望着这边,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孙羊惊讶于对方的厚颜无耻,皱眉道:“我们有酒水,让你们殿下自己留喝吧!” “无妨。” 身后忽传来一道清润声音。 紧接着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伸了过来,将那盏蜜水接过,道:“替孤谢谢你们殿下。” 侍从恭敬称是。 公孙羊急忙回头,见殿下竟然已经端着那盏蜜水饮了一口,大惊:“殿下!” 江蕴清浅一笑,道:“无妨,这是比试场,他不敢给孤下毒的。” 他? 公孙羊不得不道:“殿下,此人心狠手辣,暴虐无度,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您可千万不能把他当成好人!” 江蕴道:“孤当然知道。” 然后,江蕴又慢悠悠饮了第二口。 云怀一味避战,樊七被消耗了不少力气,渐心浮气躁,两人再一次错身而过之际,云怀突然使出一记回马枪,将樊七挑落了马下。 樊七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知后觉明白上了当,咬牙骂道:“奶奶的云乌龟,你给老子记得!” 云怀在马上笑道:“在下等着樊将军再来战!” 但马上功夫,青狼营身为在江北有血屠之称的铁骑,终究占有压倒性的优势,这一轮,隋军毫无悬念地获胜。 按照军中比试规矩,获胜的一方,可获得一朵红花做彩头。等所有比试结束,便通过计算红花的数量来判定胜负。 隋衡手里把玩着那朵红花,再度起身,往对面走去。 范周心中警报已拉到十级。 不等隋衡走到跟前,他便先一步迎上去,问:“不知殿下有何贵干?” 隋衡挑眉:“孤瞧着这花儿怪好看的,想送你你们殿下玩玩,怎么,不行么?” 范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