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通天圣人的灵慧,岂能觉察不出这封神量劫的不对之处?” “所谓的三教议封神,难道不是早早就有预案?怎么到了实施关头,竟自急转直下?这其中难道没有缘故?” “根本原因还不就是量劫核心易变为打落截教,复位天庭,扫通天面皮……” “三清圣人不愧为最强圣人,一番操作之下,硬是将一场量劫,化作了孩童玩乐一般的游戏。” “反倒是我跟接引师兄,因为数度以圣人之尊,强渡红尘客,折损了本身气数!” “而封神量劫的最终结果,天庭复立,截教消失,通天避世隐匿,西方大兴,然,阐截弟子入释,以西方香火气运,消去当初通天截教之戾气,万世之后,再行归来。” “若不然,上清师兄今日却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岂不还该身处禁锢之中才对吧!” 接引叹口气:“玉清师兄,如今上清师兄量劫已过,更兼重立截教,往昔弟子皆已回归,缘何当初之灵慧屏蔽,还未解除?” 元始板着脸道:“此为道祖所设,吾辈何能去之。” 接引道:“今日既然已经将所有话都说开了,那么玉清师兄那些弟子,是否也该回归了?” 元始淡淡道:“正如道兄所说,他们身在何处,什么名头,也已经都是为西方教传法偌久,归来与否,无甚必要。” “便如是截教多宝,虽然已经回归截教,但是他佛祖的名头,却必将永世长存!依然是为你西方教传播教义。回归与否,对于这片天地,对于世世代代天下众生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接引叹口气,元始之言,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这么久的光阴流逝下来,到底是谁对谁错,谁胜谁负,早已经说不清楚。 这个世界,几曾有什么恒定的是非对错。 对于他们这个境界来说,什么时候有这种恒定的胜负分明? 一切不过是云烟。 劫起劫灭,游戏而已。 但是,有一点是不同的。 根脚未变,你们那些弟子是依附在我们身上,享受众生香火,却是不断的增强你们自身的底蕴。 西方教虽然看似兴盛,但是却只是担负了一个名声。 七成好处,却都归了你们! 准提想要说话,但接引拦住了,摇摇头,已不必说。 我们所求,本就是教义传播天下,至于谁来传播,已不在意。 何必在意。 如此各取所需,才是平衡之道。若是西方教得了名义,再全得利益,未免又是一波打破了平衡的无量量劫了。 而这些事情,无须真的一字字说明白。 懂的都懂,不懂得,由他去。 通天教主身子竟现颤抖之相,质问元始道:“老二!此事,之前你为何不说?” 在准提和接引说破当年的原委始末之后,通天头脑中的灵慧屏蔽,自然因而解除。 毕竟都说出来了,再屏蔽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通天教主只感觉头脑中一片清明,刹那间太多太多的事情,清清楚楚从头脑中缓缓流过。 “你叫谁老二呢?!” 元始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感觉似乎打破了自身形象,于是再次板起脸,淡淡道:“当初,的确都想打你一顿。不打,念头何以通达,准提直说他与接引以圣人之尊入红尘,难道我跟大师兄没有亲履尘寰?” “不过就是为了揍你!”元始板着脸。 通天:“……” 通天的身子愈发颤抖起来,喃喃道:“当初我那些弟子……” 元始板着脸道:“当初你我三人立教成圣,我便曾经告诫过你,如此教化,虽然暂时能得利,但长久必遭反噬,但你却不听,你道我所言之‘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不堪教化,仅止于说说而已。” “你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本无错处。但是,门下弟子或者弟子的弟子,杀生屠灵,就有了错处。” “详细说之,在无人教化的情况下,一头猛虎只需三五年便可虎啸山林,雄霸一方;甚至为祸一方生灵;但人族幼崽却一直到十八岁才算成年。而且战力远远不如。” “然那披毛带甲之流,一旦有修为,开灵智,屠戮生灵之惨,绝于人寰。你能保证你教化的不去吃人,但是它们的子孙后代何如?” “一头乌龟,一次产卵数十,一年几次;一头老鼠一次生产数十,一年十二次,一条蛇,一年……你教会了你徒弟,它岂有不教它的子孙后代之理?” “那么,最终业障归谁?” “那我此次重立截教……为何却?……” “此番却非吾等所能算计。” 元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