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嘴角扯出洋洋得意笑容, 一扭头,猝不及防和不远处环抱双臂打量着这边的男人来了个对视。 不心动, 但是惊险。 于是,十圈变成了十五圈。 一直到队伍原地解散休息, 南星才跑完。 她气喘吁吁地杀回来时, 李思思正好买了四瓶北冰洋,抱着玻璃瓶子回来。 林声一瓶, 她自己一瓶,南星两瓶。 陆言掐灭手里的烟,单腿踩在花坛边儿上,周边围了一群小迷妹, 叽叽喳喳地议论调笑着同他讲话。 他的目光越过周围人群,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女孩, 额头上跑得大汗淋漓,却毫不在乎地抬起手臂蹭了蹭,笑着张扬明媚,撑了一下膝盖,跑向不远处的伙伴。 没来由的,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 少年不惧岁月长,彼方尚有荣光在。 “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腿?”李思思一脸紧张,就差搀着南星坐下了。 南星将手里的北冰洋瓶子往马路牙子上一磕,磕开了盖子,一扭脸,对上李思思紧张兮兮的表情,乐了,打趣道:“你这么紧张干嘛?不就跑了十几圈又不是被车撞了——” “你不许说这些!”李思思一听到她说晦气话,急得都变音了,头一次硬气地打断她说话,“这种话在我们家那边不吉利的!” “好好好,行行行,我不说。”南星啼笑皆非。 十五圈算得了什么,想想在嵩屿时给各家各户的中药都是她跑腿去送的,一天送个十几趟根本就是小意思。 老宅里一个老的,一个弱的,只能她星爷去送了。 想到男人那双素来温和的桃花眸,每次她出门前,都要在门口送她出来,叮嘱:“长庚,路上要慢些。” 她总是等不及他说完,就拎着药箱子跑远了。 不论多晚回来,老宅门廊前的灯都一直亮着。 她知道,那是他在等她。 风雪不停,骤雨不断,总有人在等你归家。 南星吸了吸鼻子,她明明是个不容易悲伤春秋的人,不知为何,却频频想起他来。 心里某一处地方隐隐酸涩。 好奇怪,她喝的明明是北冰洋,又不是什么柠檬汁。 怎么这么酸。 北城大学的军训为期一周,训到一半儿这群暑假在家里窝了一假期天天游戏熬夜外卖的大学生都快被训废了,天天叫苦连天,中暑的,肚子疼的,请假的,层出不穷。 三班里一直坚持下来的没几个,南星算一个,她是天天嵩屿满世八街地跑,加上宋京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