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了。你刚怎么解题的?” 他没有不耐烦,又重新讲了一遍。 她又开小差了,想着他的钢笔。这年头几乎人手一支“英雄”钢笔,但宗齐光的钢笔显然贵得多,似乎是外国货。到底是首都来的孩子,还能买到外国钢笔。 这年头年轻人之间都送些什么?虽然她不好明示,但还可以暗示一下嘛,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小想法。 她东想西想,还是没听题。 “你是不是累了?”他突然问。 “嗯?” “我看你今晚没什么心思学习。那走吧,今晚就到这里好了。”宗齐光收好钢笔,收拾书和作业本。 她顺水推舟,“是有点累。应该适当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嘛,这样效率才会更高一点。” 他一笑,“是啊,你说的很对。” 办公楼也就是一栋三层的红砖小楼,朴素得不像是个事业单位的市局部门。地质局到点下班,极少需要加班,此时,整栋办公楼只有他俩。 宗齐光拎了门边的两只暖水瓶,先出了办公室。姜明光关灯关门,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他另一只手拿了一只手电筒,照着下楼的楼梯,“小心,走慢点。” 他走在下面的台阶上,这样看起来他俩就差不多高了。 姜明光一时脑子糊涂,伸手按在他右肩上。 他一下子停住,她猝不及防,于是便撞在他背上。 “啊!”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手电筒的光晕在楼梯上移动,在她身上晃了一下,很快又移到墙壁上。 白色的粉墙斑驳,夜幕中一点淡淡的月光,将她的身影照在墙上。 “姜明光。”他声音很轻。 她有点窘,于是没有回答。 他没有再说什么,停了大概两分钟,又接着往下走了。 先拐了个弯,绕去锅炉房打开水。 打过水,宗齐光仍然一手拎着两只暖瓶,一手手电筒。 办公楼是旧楼,楼梯那儿没装路灯。大院里装了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柏油路面上。 地上的影子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有时候又会重叠在一起。 姜明光有些懊恼刚才的动作,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鲁莽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太随便?轻浮?哎呀! 有点不妙。 她想着心事,也就没注意到宗齐光走的不是回宿舍楼的那条路。走着走着,一股儿越来越浓郁的粉粉的花香扑鼻。 她迷迷糊糊的停下来,“这是哪儿?” 宗齐光没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暖瓶,从蔷薇花藤上折了一束蔷薇。 “送给你。”他没头没脑的说。 蔷薇花的花朵小小的,开的正盛。 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但一定是很可爱的粉红色。 她低着头,慢慢接过花枝。 “明光,”这会儿他连姓都不喊了,“周末……周末我请你看电影,你愿意吗?” 她不记得怎么回的宿舍,只感觉一路上脚步都是飘的。 嘿嘿,好呀!这家伙总算不是那么笨啦! 她美滋滋的和衣躺在床上,手里仍然拿着那枝蔷薇。 周末就是后天,很快的。 这算是约会吗?好像是的,这个年代一个未婚男青年单独邀请一个未婚女青年去看电影,那基本就是约会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