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戟:“是啊,非要害他干什么呢……什么!!”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爹,你说啥?五皇子是遭人害了!?” 郑千业嘘了一声:“我也是猜的,但是八九不离十,京里的肮脏到处多的是。” 郑云戟彻底傻了:“那……那谁能害五皇子啊,他们就没有留下一丁半点的痕迹?” 郑千业抠着脚说:“今天下午你没发现奚衡来了?皇上心里有数,且有的查呢……只是可惜了那孩子,命不好啊。” 高悦行和李弗襄今天在许昭仪的帐里呆到很晚,亲眼看着李弗宥敷完药躺下,许昭仪便撵着他们回去休息,皇帝入夜后也来了一回,他从前没认真疼爱过这个孩子,这几日,却一直揽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许了很多承诺和赏赐。 高悦行和李弗襄披着夜露离开,走到半路,见到了很多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这么多的锦衣卫,都是皇帝临时召来的。 高悦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锦衣卫指挥使奚衡。 奚衡见到他们的时候,眉毛很有戏的扬了一下,可架不住他一脸着了火的表情,那一个动作像极了不耐烦的找茬,他掉头往这边走:“留步,小殿下,高小姐。” 两孩子齐齐停住脚步。 奚衡:“巧了,我正打算去拜见二位,听说是你们在半山腰上正巧遇见了受伤的五皇子。” 高悦行:“是啊。” 奚衡望向李弗襄:“臣有几句话要问,二位借一步说话?” 锦衣卫是为了查五皇子的事而来,奚衡必然也是为了打听那天晚上的事,那天赶车的人是丁文甫,于是,连丁文甫一起,大家围坐在了奚衡的帐里,奚衡给两个孩子一人热了一碗牛乳,他和丁文甫则温上了酒。 奚衡:“你们在何处发现的五皇子。” 丁文甫:“刚出行宫不远,约有十里地。” 奚衡:“听说大殿下当时守在旁边?” 丁文甫:“是啊。”他把那天晚上大皇子李弗迁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奚衡点头。 丁文甫望着他,说:“事后,我仔细思量,发现事情有些疑点。” 奚衡:“你说。” 丁文甫:“从山下到行宫的路程约有二十里,五皇子身边只带了一个仆从,没有车,没有马,难道是徒步爬上的山?此其一。大殿下在山脚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竟也没骑马没驾车,单只靠着双腿走了十里山路?此其二。”说罢,他解释道:“并非我疑心大殿下,只是其中确有不合情理之处。” 奚衡:“我明白你的意思,当然我也想到了,来这之前,我已见过大殿下,他向我解释了其中缘由。” 丁文甫:“他如何说?” 奚衡:“他说,他将马借给了回营报信的仆从,而他当时正好只身一人,于是只能徒步上山喽。” 丁文甫略一沉吟:“倒是能说通。” 奚衡:“但是其中一个非常关键的点,我想还是来问你们最合适。” 丁文甫:“请讲。” 奚衡:“我在问清楚当时情况之后,回去算了一下时间——大皇子是个文人,他徒步行十里山路,以最快的时间算,至少半个时辰以上吧。据说大皇子是在山脚下见到了报信的随从,那么,我还得再算上随从下山的时间,至少也要半个时辰以上。由此推断,等到大皇子真正见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