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屋里这个,看她眼里盛满的痴狂与深情就能明白,这个也不可能是傀儡。 白毓看向隐匿着的谢雨安,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谢雨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样子是打算继续观望。白毓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放心继续看戏了。 福尔摩斯白毓断定,屋内的才是真云绻。因为屋外那个乱战间从窗台边掠过时,白毓闻到的是一股奇特又魅惑的花香,而屋内这个,身上那股清冽的松竹香味,和云绻居处的一样。 云绻痴痴地盯着张玉的脸,玉手渐渐抚上青年的脸庞。 哦,这时白毓又发现了两个云绻的另一个区别,屋内这个指甲上是干干净净的,可能因为已经不是人,不是普通人的健康粉色,而是毫无血色的白,当真是玉手。而外面那个,指甲上涂着血红的蔻丹,衬着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艳丽。 云绻完全没有发现屋里还有两个妖正在围观她的动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神情复杂。 你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不会和我吵架,不会出去找女人,看上去乖得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云绻一边语气温柔地和压根就听不到的张玉说着,一边渐渐把手移到张玉颈边,掐住了它! 白毓:???一言不合就要夺人性命?女人这么可怕的?大猞猁咋还不出手,再看戏下去要出人命了!扭叶子一看谢雨安,那厮还满是脸淡定,只是视线牢牢锁在云绻和张玉身上。 你们男人呵,也是真的可笑。张玉脖子被掐后,由于呼吸不畅面部充血,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依稀能辨出几分过去翩翩少年郎的痕迹,云绻神色恍惚,手劲松了几分。一面说着要和离放我自由,一面又不让我走折磨我,你很快乐是吧? 都已经这样了大家都不要好过了!黄泉路上有你陪,我也不算太亏!云绻语气骤然阴狠起来,右手成爪,指甲突生,泛着金属的光泽,一看这一爪子下去就能剜下一大块肉的感觉。 谢雨安终于动手了!出招的同一时间,身上隐匿气息的法术失效,一根黑色的细如发丝的针状物刺入云绻体内,顿时哧的一道黑烟从伤口冒出来,云绻要伤人的动作也被止住了。 嘶。一声痛呼从面具下花瓣般的嘴唇里溢出。无关之人,为何拦我?! 害人性命,有违修真界法律法规。谢雨安神色波澜不惊,从多宝格旁走了出来。 你!云绻被气得语结,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黑烟冒出。 绻儿,怎么了?!外面那个和云绻同样打扮的女子似乎一直关注着屋内的动静,一手按住窗台,从白毓头上越过,跳进了屋子里。 外面那群金丹修士也紧随其后,排队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从窗台翻了进来。 白毓无语了,放着大门不走你们一个个非要挤我这小窗口,有的还跟体操跳马一样,钻了这么多人的胯,我以后还长得高吗? 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一间挺大的寝屋就站满了人,气氛剑拔弩张。 红衣女子见云绻受伤,有些生气,抬爪就向谢雨安攻去,气势比方才在外面和金丹修士们交手时要凌厉了许多。 你们都出去,别添乱!仓促之间谢雨安只得提醒了一声那些傻愣愣的金丹期修士,就和红衣女子战成了一团。 修士们这才发现红衣女子动真格的起来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只有送菜的份。不敢再添乱,一个个灰头土脸地重新从窗台跳了出去。 你们一个个都是梁上君子吗?咋就没一个知道走正门的!头顶飞裆的白毓再次疯狂吐槽。 回过叶子来,白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内两人交手。方才谢雨安那一下偷袭云绻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此刻正缩在角落里,并未加入战局给红衣女子添乱。 谢雨安指缝里夹着凭空出现的细如毛发的黑色针状物,看上去十分坚硬,每一次弹射出去扎在红衣女子身上,必定留下一个小孔。这女子也不是人类,伤口里的肉是深紫色,一滴血也不流。 红衣女子应该是对自己的贴身武力十分自信,打着打着逐渐贴近谢雨安,血红的利爪往他身上可劲儿招呼。 好在妖修身体素质强悍,利爪抓在谢雨安身上,也只能让他破个油皮,留下一点点血痕。 打斗时红衣女子毫无顾忌,谢雨安却要分神保护床上的张玉和昏倒在地的新嫁娘。所以明明实力在红衣女子之上,一时半刻间也奈她不何。 打着打着战局逐渐向窗台那边偏移,红衣女子敏锐地发现谢雨安常常分给窗台上那盆水仙花眼神,试探性地对着水仙花挥出一爪。 谢雨安及时挡住,并再次反击,不用那黑针,他的近身搏斗搭配上妖力也不容小觑。 白毓很震惊,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狠心到连一盆水仙花都嫌碍眼不放过。哦,对了,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