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谢雨安一路走来,感觉张家后宅阴气都挺均匀的,看来鬼物没少光顾。 你们家请的修士是用来护后宅的吗?谢雨安突然开口询问。 唉,没办法,那恶女化的魃总是想来祸害我们家,请的修士也只能堪堪护住家里人,擒不住也奈何不了她。隔三差五地来,来来往往交锋好多次了。张烈有问必答,毕竟这是愿意帮助他们的修为最高的修士了,高到那些金丹期修士都不敢搭话询问谢雨安。 谢雨安点点头,也不多做解释,接着查看其他地方。 直到走到一处独门独户的幽静小院,谢雨安神色一凛。身边的白毓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变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小院。 院子修得并不大,不像张家庄园的奢靡画风,普通的青砖小院,院前院后种着细竹,空气清新中带着竹香。 怎么了?这院子有什么问题吗?白毓好奇问道。 张烈听到白毓发问,神情有点尴尬,但又怕不回答让谢雨安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这里就是那恶女住过的地方,她寻死觅活之前我家玉儿就和她分居很久了应该没啥问题吧?要不我叫人来把这院拆了? 谢雨安制止了张烈,没什么问题,不用麻烦。 方才他觉得奇怪是因为张家这后宅里到处都有阴气,唯有这小院没有,还以为此中有异。若是魃生前的居处,一切便说得通了。 这院子虽小,却干净整洁有生活气息,看起来主人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打理的。有的鬼物还能保留生前的意志,可能她下意识地不想用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净土。 谢雨安带头走了进去,白毓紧随其后。张烈心里有点犯怵,谁知道那魃会不会因为他们进了自己的地方就恨上他们,把他们当作第一目标。他不想进去又不敢制止,只好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地关注里面两人。 白毓不知道谢雨安要进来看什么,横竖到处走得无聊,干脆由着谢雨安找他的线索,自己在小院里到处参观。 院里有一张打磨得圆润古朴的石桌,材质不是顶好,却抛光得极细,入手莹润,堪比玉石的手感。石桌旁摆着几个竹子做的精致小竹凳,和院外种着的青翠细竹相映成趣。 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既然主人都已经故去了,白毓就权当参观名人故居了。几百年难得一见的魃,不是名人也得是名鬼。 推开门扉进到房间里,布置很简单,完全像张家其余地方那般豪华,甚至与其相比有些格格不入的清新朴素。 床是寻常人家也买得起的实木大床,上面铺着白底墨竹的床单和被子,应该是熏过松香的,还残留淡淡的清冽味道。脚凳也是竹制的,看来屋子的主人,是真的很喜欢竹子。墙上只挂着一幅画,简单素净。 那幅画也是竹子,笔触娟秀,谈不上什么大家气度,却能看出画者的用心,每一笔都饱蘸深情。落款也是娟秀的小楷,云绻。 这应该就是屋子主人的名字了,风花雪月云缱绻,很美很诗意。 窗前有一张长桌,上面有半幅没写完的字,与画上落款出自同一人之手,纸上泅染了一大滴墨迹,能看出主人写字时的心不在焉,以及离开桌案时的事出突然。 白毓对云绻的了解,绝大部分是从早点铺那些人七嘴八舌吐露的信息里拼凑出来的,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云绻过分,或者说云绻心眼小,反而觉得她是个奇女子。一个有才气,爱自然朴素,在感情方面,又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 作为一个在蓝星素质教育培养下长大的人,白毓觉得感情方面,一对一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云绻做得根本没错,只是何必为了一个渣男,钻了死胡同,搭上自己的后半生乃至于性命,落得个香消玉殒声名狼藉的收场。 同情归同情,白毓的写作素材里,又多了一个事例。艺术来源于生活,万事皆可成素材。白毓还盘算着在自己的书里,给这个可怜女人一个好结局。 白毓正盘算着,谢雨安一声走了唤回了他的思维,赶紧跟在谢雨安身后离开。 随后三人又去其他地方看了看,谢雨安都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走到一处豪华大院附近。 这里。谢雨安指了指那座起码比云绻的院子大了五六倍的大院,可以进去看吗。虽然是疑问句,却是不容置喙的陈述语气。 这是犬子的住处,周围有不少修士把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张烈没有正面回答,言下之意却是拒绝。 嗤。谢雨安嗤笑一声。这院子阴气比别的地方重好几倍,要不是你说这是你儿子住的地,我都要以为鬼怪的窝点在这里了。 闻言张烈大惊失色,再也不敢阻拦。 三人越过尽职尽责看守的金丹期修士们,进了那座大院。 白毓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环境。院里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