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不正常。 容宛慢吞吞地移过去,解下披风。裴渡给她让出一个位置,她又慢吞吞地爬进去,一双白皙的玉足露出来,又被被子所盖住。 玉足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看的,但这个人是自己的夫君,容宛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 她只穿着一件里衣,勾勒出窈窕的身形。 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在裴渡眼里是多么勾人心魄。 她把被子盖上,脸更烫了:“那个、掌印,灭一下灯。” 裴渡把灯灭了,容宛缩在被子里,低声说:“我今天不和你抢被子。” 裴渡皱了皱眉:“本督先前每晚都和你抢被子?” 他居然不知道?! 容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居然主动找掌印,和他睡在一起了。 好羞! 倏然间床板动了动,原是裴渡将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 容宛:“?” 他低声道:“靠近些,被子就够用了。”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夫人不会把被子扯过来给自己盖?” 容宛想白他一眼。要不是为了照顾伤患,她哪会把被子都给他? 容宛斟酌了片刻词句,学着他的语气慢条斯理道:“夜凉,掌印有伤在身,可不能挨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胆子和掌印开玩笑了。 裴渡没说话。 容宛这才发现,他往自己这边一挪,就差一点儿,和自己挨在一块儿。 容宛大惊失色。平常她和裴渡睡觉都是中间空了一大片,这次和他居然离得这么近。 她想了想,还是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被子够用了,两个人也近乎贴在了一起。锦被上绣了一只大白兔,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掌印居然也会盖这样的被子。 裴渡沉默半晌。容宛以为他要睡了,却听他倏然说:“夫人睡了吗?” 容宛打了个哈欠:“没有。” 裴渡低声道:“本督今日也不和你抢被子。够盖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催眠。低低的嗓音让容宛耳边一麻,她脸又微微有些发烫。 被子里很暖和,他的气息温热,容宛动也不敢动,生怕贴到他的手。 她放松下来,准备闭上眼,迷迷糊糊之间,她翻了个身。 正巧身子碰到了裴渡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还有些茧,看得出他经常习武。 容宛浑身颤了一颤,听见裴渡平稳的呼吸,以为他睡了,呼出一口气。 她又翻身平躺在床上,困意涌来,她渐渐睡着了。 裴渡没睡。 他假寐了很久,听见容宛渐渐开始说梦话,便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吻毕,他方才平躺在床上,阖了眼,渐渐入睡。 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他喜欢装睡,又接机去吻她。 他力度很轻,不敢弄醒了她。 — 第二天容宛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已经没了人。 容宛打了个哈欠起身,觉得还是困得不行。去净室洗了把脸,她又跑到自己屋子里去慢吞吞地穿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在裴渡身边睡着就有极大的安全感,就连一个噩梦也没有做。 昨日她梦见自己和掌印在酒楼里吃烤鸭,烤鸭香得很,香飘十里,在外头都能闻着味儿。她吃得口水直流,掌印也优雅地吃着,却吃得很快。 两人一人一只,见裴渡这个模样,还以为是有人在和他抢烤鸭。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小仆人。他经常吃不饱饭,吃东西便很快,若是吃食让他拿到了,不过一会儿就能被他吃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