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窝里横?” “有什么不对,”圣上恬淡道:“你不止是窝里横,衾被里也横得很。” “不过夫妻过日子,没有半点波澜也是无趣,我们瑟瑟还小呢,不懂事也没什么。”他又俯身过来,啄了一下她的额:“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问这个难道还需要为什么?”她促狭,“那圣人喜不喜欢刚才那个?” 他会错意:“我也不是为那个才喜欢瑟瑟。” 她无奈叹气,稍稍仰头揽住他的颈项:“我的意思是说,圣人好好答,若是喜欢,自然我便知道该怎么奖励郎君。” “朕说出口,你也未必会信,”他转过头去,“前世今生之说,朕觉得也荒谬太过了。” “怎么不信,圣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她很清楚他笃信前世论的崇佛,自己也做过那样胡乱的梦后,倒也无意深究,君主本来就笃信梦境昭示:“可我想问,要是只有今生,圣人不会与我相处年久,也会立我为后么?” 圣上轻笑,去点她的鼻梁:“若不会,那瑟瑟觉得为何会有前生?” 杨徽音默了默,那些离奇古怪到可以串成一场戏的梦虽然很真实,然而却与现在大不相同:“前世的圣人,脾气恐怕不会是现在这样好。” 梦里的他虽然也说不得多坏,但总不似现在,仿佛现在才是十全十美的美梦一般,圣上也说过许多回,他脾性并不好。 “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圣上失笑,“脾性不好,但待人的情意总是真的。” “朕也不会未卜先知,难免做下些荒唐事,”他忽而有些难以明言的哀伤,抚她的面颊:“世上的后悔药虽然千金难求,但朕亲身试过,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虽然对前世总不相信,觉得他胡诌,却环着人,柔腻的肌肤如云一般,叫他卧其中,“那郎君怎么不说喜不喜欢?” “很喜欢,”他教她去感受,在她颊侧浅点:“就是怕瑟瑟试过了不喜欢,有些时候朕知道可以相强,有些时候却不成。” 她原本有些害羞的感动,想自己不该将他撂了这样久,不过他又道:“但这也不妨碍朕方才很想打瑟瑟一顿。” 他方才只是不肯出声,瑟瑟明明是知晓他的难过,却推脱困了。 “郎君你说什么?” 她难以置信:“你要打我,我会生气的!” 他却拥了拥她,预备起身再要些寝具,“瑟瑟现在这副模样,又爱撩拨,若再同衾,朕很难忍得住。” “我也没有要陛下忍呀,”她捂脸窃笑,悠闲道:“我觉得挺好吃的,一点也不为难呀。” 正如郎君喜欢女郎如弱风扶柳,才显得君王雄姿,她也残忍,除却香味,还很喜欢瞧他克制不住的容色,不喜欢轮到她主动的时候他不动如山。 灯烛幽微,圣上闻言不觉顿住,只这一瞬,他被什么轻飘飘的东西打了个正着,惹得一阵面热。 瑟瑟似乎只有一件心衣。 杨徽音闲适道:“我不是早就和郎君说过,我很喜欢紫宸殿澡豆的味道,原来圣人忘记了?” 她笑道:“您唤内侍进来要东西呀!” 然而下一刻却十分轻巧地伏下,她也知晓圣上很喜欢,完全不怯,这一回与世隔绝,却听见了黑暗外的声音。 于是钻出来,像是海妖上岸,意态慵懒地调戏自己所瞧中的俊美郎君,轻抬他下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真好听,我就喜欢这样的报酬。” 圣上从未被这样对待过,虽然男子不可避免会有些幻想,然而她妖得不像话,叫他没有办法克制,只能低声唤她:“瑟瑟,不要这样……你故意的对不对?” 原来被人欺负,就是这般,她简直就是在报复。 杨娘子说要薄荷茶漱口,内侍们本来是也持了盆盂一道送入内,然而莫名其妙被吩咐出来,又过了一刻钟圣上才叫皖月进去服侍杨娘子。 娘子披了圣上的寝衣,正在饮茶,一直抚着心口,圣上在一旁拍顺,无奈道:“朕就说别……你还不信。” …… 杨徽音自从去远志馆一回之后,完全失去了常走动的想法,日常有女官陪伴,不是往长信宫去探视太后,就是在紫宸殿里待着,间或家里有人,也会递话,进来拜见。 内廷不得外男随意进出,不过杨怀懿还小,才四尺有余,皇帝知道随国公府很想见一见瑟瑟,便让女眷们领着入宫瞧一瞧。 杨谢氏身为嫡母,被册封为一品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