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音平日与她年纪相仿,也比较玩得来,虽说这位宇文家的女郎和她亲哥哥宇文冕的性子完全是两样,却没有听她说起过这事。 “我和意知也是行过及笄礼的娘子,瞧过了又如何?” 杨徽音索性承认,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得过一两年才许看,宇文娘子还给我递了请帖,说过几日休沐去她府上玩一玩,你阿姐也去,凉州牧不在,长姐如母,我和她告状,你看她打不打你!” 她虽这样说,但是总也不愿意真做那个告状的讨厌鬼,隐晦提醒一下李兰琼,叫她把这些闺阁里不该叫别人看到的东西看管好就成。 李兰琚到底太小,姐姐平日管束也不严格,一时贪玩看这些,其实也看不懂里面什么意思,主要是胜在新奇,无非是身边人看她也想看,被没收了也不恼,讨好道:“那我不看这个啦,我听说杨姐姐那里也有好些书,能借两本给我吗?” 杨徽音这倒是不吝啬,欣然应允。 她晚间去文华殿清点了小半箱,都是女傅不禁止她们读的一些书籍,而那两本扰乱人心智的厚书册都被藏在了侧殿供休息的枕头下,夜有些深,索性就安置在这里。 皖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娘子不喜欢,不如烧了的好,但是杨徽音却很恼怒于自己梦间的龌龊之举,赌气硬是要把书册放在枕边,考验自己不去再看。 要是圣上知道她看这样的书、看完还生出那样不堪的念头,一定会生她气的,觉得她同那些买来臆想的男子没什么不同,不如从前可爱可怜。 她下了决心,在睡着之前将崔女傅留的课业做完,看了一会儿《九章算术》,这一夜果然极快入睡,然而第二日醒来却很吃力,额间的清凉触感叫她不由得瑟缩。 烈酒的呛香若有若无。 “瑟瑟,你这是怎么了?” 她喉咙干涩得紧,不能回答,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问他怎么在这里。 圣上坐在她的榻边,用巾帕蘸了一点酒,轻柔地涂在她额上,神情略有些担忧,似乎还有一点生气:“皖月晨起进来,发觉你有些不对,便叫徐福来去请了朕。” 内侍们捧水进来请圣人盥洗,而后将过了一遍温水、拧得半干的帕子敷在她额上。 圣上用羹匙渡了几口水与她,杨徽音意识清醒了许多,闻得见外面苦涩的药味。 “受寒受风,近来还偷偷吃冰,”圣上自省,她喜欢赤足在烧了地龙的毯上跑,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自己不在时会是如何由着自己的心意,“瑟瑟,你真是越发不成样子了!” “那还不是我的报应,我之前装病引圣人过来,现在应验了!”她猜也猜得到自己是为什么生病,面上一下子就更红了,哪里敢告诉圣上,吃力地背过身去闹别扭,又像是求他打住别再教训,“我现在还不够难受么,您就别生我的气了!” 一夜的料峭春风,她又早起不爱惜自己,蕴了一日的病痛都在晚间激了出来,叫她头痛欲裂,她每每见到圣上只有欢喜和高兴,然而今日却添了几分心虚。 完全不愿意面对他。 徐福来却有些生惧,怕圣人尴尬,在一侧捧了桂枝汤道:“娘子,圣人一下早朝便过来瞧您,连膳还没有用过。” “桂枝汤也不算太苦,”圣上听得出她的嘶哑,倒是很体谅她的脾气,隔着丝衾拍了拍,温声道:“起来喝了,咱们一道用过膳,你躺一躺发过汗就好了。” 她被皖月搀着起身,后脑离开软枕的一瞬,长而密的青丝也被带起,露出下面一点被压出褶皱的书角来。 “你半夜还要看书?”杨徽音素来怕苦,因此喝药总是一饮而尽,圣上将碗递给她,却瞧见了枕头底下堆积的东西,随手去拿,面露不悦:“这种伤眼睛的事情,以后不许再做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依旧抽二十个红包 怕吵起来先表明一下,梦里上辈子瑟瑟是愿意的,女配年纪太小,不适合看这种玩意 还有关于上一章,我完全没搞明白为什么会吵起来,我不想给我一篇消遣文做严肃阅读理解,但还是说说 女主的本意是客观地评判一下故事现实会怎么样,基本pc男一朝得势都会攀高枝,不会回去,而且起码本朝的皇帝很讨厌浪荡败家子,根本不会重用 苦苦哀求她做自己夫人,这本来是知恩图报的正常事情,但却已经能够感动戏文里的皇帝,女主说未免太高洁,是说pc男里这样的义士不多,说明用自己攒下来可以赎身的体己供一个身败名裂的男子读书,且觉得自己高攀不上,一心等待浪子的守诺是不值得的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