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问,还是你们自己说?” 阮万山一面冒着冷汗,一面打着呵呵,“娄世侄,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不见外了吗?照辈分,你还得叫我们一声叔叔。” 彭鼎虽然不认识眼前两人,但对方的口气分明令人厌恶。而且这段时日彭鼎一直跟着温印,知晓温印的为人处世,能对眼前两人这幅态度,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阮万山说完,温印还没开口,彭鼎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彭鼎原来就是汪云峰汪将军的副将,在军中都是一呼百应的人,他这么一瞪,带了十足的煞气,早前在地上没起来的阮万水直接起不来,干脆跪好了。 方才还打着呵呵的阮万山也直接吓得摔倒在地。 温印轻声道,“哦,阮叔叔,我就问下,我爹是怎么遇到滑坡泥石流过世的。两位要是记得,就替我好好想想;若是记不得,今日这处的雪有些大,稍不留神可能就踩空,埋到雪里去了……” 阮万山和阮万水两人僵住。 彭鼎看向一侧,两个侍卫当即去一侧挖坑。 言外之意,就在这里埋! 阮万山和阮万水吓得尖叫。 温印端起茶盏,平静问道,“两位世叔,谁先说?” “我说我说!” “我来说!我来说!” 看着两人狗咬狗,相互推开对方的模样,彭鼎喝道,“都老实点!” 两人当即不敢推嚷和吵闹了,也似找到默契一般,一人一句。 “娄时文当时,也是运气不好,就是……”阮万山也在寻思能不能说这个秘密。 “继续挖!”彭鼎吩咐一声。 阮万水赶紧道,“我来说我来看说,就是他运气不好,他来沧州做生意,本来生意都谈成了,接过遇到了蒋老大人,那时候蒋老大人看到了他身上的东西,就问了他很多话。” “问了什么话?”温印问道。 阮万山继续,“就是问,他知道多少,人在哪,还有哪些人知道之类的,然后……” 阮万山还是有顾虑。 “然后怎么?”温印皱眉。 阮万山和阮万水面面相觑,在想谁说的时候,彭鼎恼道,“拖一个出去。” 两人吓懵,阮万山赶紧出声,“就怪我二弟多嘴,说了一句,那戒指上的姓,是东陵人才有的姓,然后蒋老大人就动了杀心。娄时文是因为这件事死的,然后蒋老大人怕事情暴露,就让我们伪造了印子钱,然后让娄时文的人去提钱,假装是被讹诈的。然后,蒋老大人同城守说混进了奸细,在南边大肆屠杀,杀了好多人,然后……” 眼看阮万山停下,阮万水怕彭鼎继续要拖人走,就抢着道,“然后,好像是要找的人烧死了的,这件事才作罢。娄时文这里,虽然做了样子,也有印子钱来往做掩饰,但其实,当时就被蒋老大人亲手傻了,然后,对外说因为沧州生乱,娄时文赶回定州了,结果在路上遇到大雨,被埋了,其实,人早就死了,是大雨时,扔到山下的……” 听到这里,彭鼎都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娄长空会是温印,但娄时文是娄长空这个的父亲…… 彭鼎看向温印。 温印眼眶通红,和李裕以前猜的一样,舅舅是早就死了。 阮万山继续道,“蒋老大人是说,娄家同永安侯府和国公府都有关系,这事只能掩盖下去,但是生意上的事情暴露,会惹来更多麻烦,就让我们兄弟二人接管了马匹生意,就这样,阮家慢慢在沧州做起来了,因为,用了娄时文的银子,还有在东陵和巴尔谈好的生意,那边的人根本不管这边是谁对接,还以为原本娄时文就是替我们出面的,再加上我们兄弟两人原本就在沧州,对这处熟悉,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就这样,这就是始末……”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