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东家,刚才入客栈的时候,何叔前后转了一圈,说客栈中不少侍卫在,应当是这间客栈里有权贵但没露脸,怕是不想张扬。何叔让同东家说一声,东家心中好有数,左右就呆这一晚,风平浪静过了就是。对方的马匹在喂草,也在检查,应当是明日一早就要走,东家可以避开。” 顺子是特意来同她说起此事的。 温印轻嗯一声。 既是权贵,避开也好。 温印这个身份已经没了,虽然相像也能说得过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真是京中的人,避开最好。 等顺子离开,夜空烟火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温印又环臂看了些时候,而后阖上窗户,洗漱回了床榻间。 …… 李裕就在三楼,温印楼上的那间屋子。 因为坐在窗户上,一只腿蜷着,手搭在膝盖处,一只腿垂下,靠着窗棂,子时烟火的时候,他一直仰首看着夜空出神。 楼下的房间早前应当没人,但烟花空闲时,他听到楼下屋门和窗户打开的声音。 今日是年关,这个时辰了还来投宿的人,都是奔波劳碌的人。 楼下的窗户大开,应当也在看烟火。 子时烟火,是守岁了。 他没想到,在异地他乡,同一个不相识的人,一道开窗守岁。 子时的烟花就一刻钟,临末时,他也听到楼下那声“进”,李裕微怔,那一声,像极了温印,但又比温印略显中气。 而后,应当是有人入屋说话,楼下的人踱步,所以他没再听到旁的声音…… 但这一声,让他原本已经平静的心中,又开始有想念在潜滋暗长,侵蚀着内心。 而后,楼下阖上了窗户。 子时烟火一过,应当是去睡了。 而李裕仰首靠在窗棂处,再睡不着,一坐就是天明。 *** 翌日晨间,有侍卫叩门,“主家!” 李裕沉声,“进来。” 侍卫入内,“主家,都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 昨晚李裕吩咐过,今日要一早走,所以昨晚开始马匹就在做准备,就等今日晨间可以早走。 “好。”李裕也从窗户上下来,去一侧洗漱精神。 李裕见侍卫还没走,洗完脸又转眸,“有事吗?” 侍卫上前附耳,李裕听完愣了愣。 侍卫也一脸尴尬模样。 李裕放下毛巾,淡声道,“就当什么都没看见,都不知道……” “是。”侍卫这才出了屋中。 刚才侍卫是同李裕说,拂晓的时候见洛公子偷偷摸摸从江公子房中出来,似是怕人看到,也以为躲过了侍卫耳目,侍卫不知道应当是当作看到了好,还是没看到好,所以来问李裕的意思。 李裕想起他们两人昨晚斗诗喝酒,临到他走的时候,两人还在兴头上…… 他也想起温印有这样的时候,喝迷糊了,第二日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 他昨晚想起温印时还有些难过,似是过了一晚,终于好些了…… 在屏风处更衣后,李裕出了屋中。 江之礼和洛铭跃应当都在一楼等了,从三楼下到一楼,楼梯在对侧。李裕一面走,一面见楼下有人说话。 李裕原本只是瞥了一眼,但眼下却有些好奇了。因为说话的人,就在二楼,早前他屋中楼下,也就是昨晚同他一道开窗户看烟花的人。 声音有些像温印的人…… 对方人在屋中,又正好被屋外的人挡住,他看不清,遂而作罢。 而屋外,肖媛正同温印说着话,就简单一句,所以没进屋了,就在屋外说了声,“东家,在源和的,好像是童家的人。” 温印诧异,“你说童员外?” 肖媛摇头,“好像是童年。” 温印皱眉,“他怎么在源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