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 李裕:“……” 李裕是想起在离院的时候,温印大多窝在小榻上吃点心看书;要么在梅苑里赏梅,逗猫逗狗;再要么,是逗他,想让她煮茶给他…… 李裕支吾了一声,“嗯,好。” 永安侯尽收眼底,继续道,“阿茵的母亲过世得早,她从小就被我,还有她祖母惯坏了,殿下可有看到书斋苑中的那几树腊梅?” 言及此处,李裕颔首笑了笑,“看到了。” 寻常世家的书斋苑里大抵都会栽种兰花,青竹来衬托读书的氛围,亦或是四季常青的植物,很少见腊梅栽种在书斋苑中的。 腊梅冬季才开,也就是一年四季里三季都没有什么看的,李裕方才就觉得奇怪了。 正好二沸,永安侯一面给他盛茶,一面说道,“书斋苑中早前栽种得是青竹,后来她给我悄悄拔了,换成了腊梅树。” 李裕:“……” 李裕想笑,平日里已经习惯了温印的作风,如出一辙,不稀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永安侯继续道,“只是偷偷栽了,栽得又不好,也养不活,我怕她难过,还得找人换成能养活的,又让人专程盯着别出岔子,还要佯装不知道埋在苑中没有出头青竹被换成了腊梅。” 李裕正好轻抿一口,眼中都是笑意,“后来呢?” 这个故事吸引人。 永安侯也笑道,“后来有一日,终于见端倪了,还要演戏,哦,这处怎么成腊梅了。” 李裕笑开。 这也是李裕头一次见永安侯的另一面。 水过三沸,再饮便淡了,有人喜欢饮淡茶的,但有人三沸后就会弃了。 永安侯开口,“尝尝旁的?” 李裕应好。 再起一壶水,由清汤煮沸,两人依旧随意说着家常,因为方才说起过温印了,便接着温印小时候的事说,旁的一概都没提。 温印同祖母在一处摸叶子牌,喷嚏不断的。 “是不是着凉了?”老夫人担心。 温印摇头,“应当没有,也不冷。” 侯府的屋子比离院暖和多了,要着凉也不应当是眼下。但很快,温印就想起,是不是爹和李裕在说她的事? 温印又喷嚏一声。 温印感觉如果是,那自己的底应该都被爹揭光了才是…… 书斋中,永安侯继续道,“阿茵是被我宠坏了,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娘亲过世得又早,我不宠着谁宠?所以阿茵有时会任性,脾气也大,殿下多担待。” 永安侯说完看他。 李裕想起温印会在半夜踹他下床,也会怼他吃虫子了吗,还会抢了他手中的纸页,逼他重写写思楚亭…… 李裕会意笑了笑。 永安侯也领会了,遂而放心,李裕这幅表情,那就是女儿没吃过亏…… 永安侯握拳轻咳两声,算是粉饰太平过去了,这个话题便也跟着翻篇。 李裕怎么也想不到永安侯的心思,但又明显觉察永安侯更和颜悦色了些,“尝尝这个茶。” “好。” *** 入夜,李坦回了寝殿,贵平跟在身侧。 今日是贵平轮值,回寝殿的路上,李坦一脸疲惫之色,贵平知晓殿下是今日见了天家的缘故。天家是被架空,软禁在宫中,近日太医说天家身子不怎么好,殿下今日去探望,父子两人最后又不欢而散。 其实李坦入内时,便遣散了旁人,旁人并不知晓他们父子二人说了什么话,但最后李坦一脸怒意出来,也没人敢多问。 贵平跟着一道入了寝殿中,李坦忽然开口,“在他眼里,只有李裕才是他儿子,我不是!” 贵平使了使眼色,殿外值守的内侍官都撤了去。 不当听的,听多了并无好处。 “李裕就是一根头发都比我好,我是他眼中钉,他同李裕才是父慈子孝!”李坦烦躁砸了月牙桌上的墨砚。 殿下都得了贵平的意思,无人敢入内。 贵平知晓他没恼完,也没出声,果真,李坦继续,“孤就是要让他看看,谁才是他的儿子!” 贵平还未开口,殿外脚步声传来,有内侍官入内,“殿下,去永安侯府人回来了。” 李坦正在气头上,但永安侯府这处的消息,他同样想知晓,李坦咽下恼意,“进来。” “说吧。”李坦没太多耐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