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也要。也问过工部那头,马上就要年关了,不好大兴土木,京中各处都在排着队候着。小人便做主,将没有落脚之地的百姓先安置在西郊景苑处,等过了年关再说。” 李坦看了看他,西郊景苑是他赐给贵平的私宅。 他知晓贵平自万昌街来,有挂念。 李坦放下手中的折子,淡声道,“景苑是你的私宅,你做主就是。但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偌大个长风压塌又何止一条街道,几处民宅?” 李坦看他,“你若入仕,定是清流。” 贵平拱手,“贵平并无入仕之心,只想侍奉殿下左右。” 李坦垂眸,“你明日去工部一趟,同他们说孤问起万昌街之事,让他们来孤跟前说清楚。” “多谢殿下。”贵平躬身。 此事算告一段落,李坦才又问起,“听说你今日在东街遇到温印了?” 贵平微怔,如实道,“是,永安侯府二小姐同陆国公府上的陆小姐在东街遇到,生了些不快,堵了路上不少马车,小人怕有差池,便让人送了陆小姐一程,自己跟去了永安侯府一趟。” 李坦瞥了他一眼,平静道,“贵平,你很少做这些事,告诉孤,这次为什么?” 贵平应道,“自从殿下监国,封陆平允做了陆国公之后,陆平允行事高调,这次陆江月当众刁难永安侯府,怕给殿下这处落口舌,小事处行事不知收敛,大事怕是不能重用,当时围观者不少,小人亲自去送,可以免了旁人嚼舌根。” 听他说完,李坦眸间明显愠色,“若不是早前许诺过陆家,本就不应当给他陆国公的封号,原本想着他能收敛些,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还不知晓要生多少事端。若人人都像你,孤夜里也可以睡得安稳些。” 贵平看他,“殿下如今已贵为东宫,夙愿得偿。” “但孤一日都未安心过……”李坦话音未落,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折子上,忽然噤声。 贵平抬头看他,见他脸色都变了。 “殿下?”贵平不知何故。 李坦的脸色肉眼可见得难看,“给孤把傅载时叫来。” 眼下已近子时了,贵平诧异,但李坦砸了手中的折子,折子摔在地上,贵平连忙跪下,摊开的折子上,赵国公几个字映入贵平眼中。 傅载时惹祸了,贵平皱眉。 *** 翌日晨间,温印在老夫人处用的早饭。 “让刘妈特意给你熬的野菜粥,快尝尝。”老夫人自己没用,看着她用。 “好喝。”温印感叹。 刘妈也跟着笑起来。 温印也笑着,老夫人问起,“想什么呢?” 温印应道,“想起早前在府中的时候,总是在祖母这里吃独食……” “那可不?”老夫人见她碗中的野菜粥喝完,又朝刘妈道,“再盛些来。” 老夫人又道,“许久没陪祖母摸叶子牌了。” 温印从善如流,“今日有时间。” 刘妈刚好盛完野菜粥,“那老奴去请世子夫人来,正好一道。” “快去。”老夫人高兴。 晚些,庄氏带了龙凤胎来,刘妈照看着龙凤胎在一侧的暖阁中练字,老夫人同庄氏,温印一道摸叶子牌。许是许久没摸过叶子牌了,老夫人拉着庄氏和温印摸了一整日的叶子牌,到入夜温印也没走成,又在侯府留了一日。 最后是刘妈见老夫人实在累了,才催了老夫人去睡。 最高兴的是龙凤胎,又可以同姑姑一处,听姑姑说故事。温印也照旧说了睡前故事,哄龙凤胎入睡。 小鹿好奇,“姑姑,你今日没回去,姑父会想你吗?” 瑞哥儿也接话,“姑父他都生病了啊……” 庄氏轻叹,“小鹿,瑞哥儿,快睡了。” 温印摸了摸他们两人的头,温声道,“我在家中多陪你们一日不好吗?” “当然好!” “好啊~” 两个孩子又应声。 温印笑道,“那快睡吧,明日晨间早起我们打雪仗去。” 两个孩子欢呼雀跃。 乳娘照看着,庄氏送温印回苑中。 永安侯府是祖宅,宽敞,而且宅子中每一处景致都有讲究,或引经据典,或附庸风雅,庄氏送温印回苑中这一路,说了不少话。 “祖母舍不得你,想尽办法也要多留你一日,后来眼皮子都打架了,还说着要玩,我是怕她坐不住,最后幸好是刘妈救场。”庄氏笑着说道。 温印也笑,“祖母是真的喜欢叶子牌,日后陪祖母的时间更少了,能多玩几局便是几局,祖母高兴就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