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冯涔:“你以后敢对俊书不好,即使成了天王老子,我也照揍不误。” 说完就大踏步走出灵堂。 一个少言寡语的人突然放狠话确实能震慑到人,姜如倾往外看去,那抹素白身影,在走出了好远后垮塌了下来,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的肩头在抖颤。 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它想飞到何人身上,哪这么容易就抓得回来呢。 狠话除了让对手妥协外,也是在劝自己妥协。 姜如倾在心底叹息,千头万绪从心中淌过。 忽地,她听到一通靴底摩擦地面的声音,抬眸望去,裴文箫跑向了那个垂丧的少年郎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原本佝偻的腰立马就直了,姜如倾甚至还能看到顾景的眼睛泛着光泽。 最后竟对裴文箫又搂又抱,但被后者抗拒又嫌恶地推了推。 姜如倾有点目瞪口呆。 阳光倾洒,那个少年似在高谈雄辩,而身侧的裴文箫比他高一截,偶尔得微微俯身,稍加指点。 姜如倾眼看着这两人慢慢消失在廊下的阴影里。 她很是好奇,他是怎么将一个灰心丧意的人转瞬变得生机勃勃的,看灵堂内冯涔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俊书,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待裴文箫送完顾景,姜如倾从朱红府门背后跳出来,攀着他富有张力的臂膀,问道:“快告诉我,你和顾景说什么了?” 第95章 、出家 光洒在琉璃绿瓦, 点点清辉落在檐下,覆在姜如倾的白衣素缟上,像添了层金箔。 那雪白颈子仰起来看人时, 冰肌玉骨的,让人免不了多看上几眼, 但愈看愈往里陷进去, 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裴文箫最喜的就是捏她的后颈, 在和她欢.好时, 将她抱起,一手托着她, 一手抵着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上凑,就好像她的整个人都是从他的掌心处生长而来。 赤诚往往能让人的心意不自知相通, 无论是言语上的赤诚,还是未着寸缕的赤诚。 在那时裴文箫就会想到十指连心,他的掌间是充盈的, 他的心也是圆满暖热的。 姜如倾就见他一直望着她,也不回答她的话,眸色漆黑, 不知在想什么。 可他看得实在太久了。 姜如倾有些脸热,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颈,“可是添了脏东西?” 她对自己倒是极狠, 在颈上搓揉了几下,那白皙的玉肌上就添了红色的指印。 裴文箫忙牵过她的手,“没有。” 姜如倾还是疑惑地看着他, 他自己也感觉这两字不够充分, 补充道:“我是在想, 你长得这么好看便宜谁了。” 他俯身, 贴耳轻声道:“还好是我。” 他的一本正经,不禁让姜如倾一阵耳烫。 炎炎烈日的暑气还未消,他又来平添热意。 姜如倾毫不客气地掐了把他的腰,攀着他的宽肩,揶揄道:“跟裴大人嘴甜比起来,还是略显失色呢。” 听得多了,她现在已经完全能招架得住他这般不正经的模样,偶尔还能像现在这般让他哑口失言。 但她也只能来一个回合,因为自己要对说出的话斟酌好久,怕轻浮,怕被看出她的慌张,她依然有着一个公主的矜贵,以至于她没法接之后的任何话,所以每次一说完就仓皇而逃。 这回她也一样,撩完就跑,待跑了好远,她还能听到廊下那低沉的笑,心中懊恼,还是没问出他到底和顾景说了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