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沈元彻想到那位软硬不吃的苏大人便头疼,“那可是个老顽固,轻易惹不得。” 他迫不及待地上了顾准的马车,拉着他去问苏墨言的事情,刚才他就好奇的不得了,却顾忌着苏墨言才一直忍到了现在,可真是难死了。 顾准其实也不清楚什么内情,只是猜到了些许,于是便把事情告诉他,又惹来沈元彻好一番感慨。 “所以说我就不耐烦去朝堂当官儿,这些当官儿的一个个心眼可多了,明明挺简单一个事情他们非得拉帮结派、各分阵营,还把彼此看得犹如杀父之仇一般,实在是叫人费解。”沈元彻想的就十分的简单,他要跟你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听起来就知道于百姓有利的事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反对,朝廷养着他们,难不成就是让他们吃白饭的? 顾准听着却摇摇头,这是那些官吏都像他这么想,估计朝中的争锋要少一大半。 顾准几个人走后,殿内又陆陆续续有人交了卷。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走的这么早,其中也有不少一直留到了最后,一直等最后时辰到了,才终于把自己的答卷给递了过去。 有不少人费尽脑汁只为了写一篇别出心裁的文章。 可想要别出心裁,要么是拍马屁拍到一定的高度,要么则是满篇的激愤之语,把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一块骂进去了,想要以此博一个头彩在圣上面前留个印象。 但其实,这样的答卷在一开始就被留了下来。究其原因,不过是这种独树一帜的做法并不被考官们所喜,可想而知这名次也不会高,若不是殿试不刷人的话这些人说不定连功名都没了。 那些考官阅卷阅的差不多了,这才把那写得不错的呈送到了御前。 皇上一眼就挑中了顾准写的那篇。 当初顾准还在写的时候皇上面看到了不少,印象极为深刻。加之顾准的考卷本就是放在前头的,翻一翻就找到了,皇上只匆匆瞥了一眼开头,便知道这是顾准写的。 既然都已经找出来了,那一个状元的名头肯定是跑不了的。 皇上对程相道:“此子文章做得最好。” 有人听着只觉得自己荒谬:“圣上您都还没有看完呢,如今说这话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呵。”皇上闻言,没好气地放下考卷,心里还挺生气。 虽说文人眼里没有第一第二这一说,但是在他心里顾准的确是最好的,就算是拍他的马屁也拍得人心旷神怡,不落俗套,试问殿前的那些大臣有哪个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些糊涂的东西不气他就好了,又怎会说出如此好听的话? 刚才说话的那人见皇上没搭理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 皇上也想做个公正的皇帝,反正他自己也是定下了顾准当状元的,如今就希望有人过来附和一下他,于是乎,皇上给程相跟赵学士使了一个眼色。 君臣相处这么多年,彼此之间多少也能心意相通了。 赵学士对顾准印象极佳,毕竟当初会试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年轻人,如今瞧着,果然没有看错人,是以赵学士道:“圣上圣明,这顾小郎的文章沉博绝丽,字字珠玑,确有状元之才。” 程相也识趣地站出来支持:“的确是锦绣文章。” 没多久,又零零星星地站出来几个人,不仅赞同顾准当状元,更有人直接提前祝贺圣上喜得六元状元郎。这样的功绩,说是祥瑞也不为过,在不少人眼中顾准只要是当了这状元郎,那的确是行走的祥瑞。 只是这些大臣里头偏偏有那么几个不得不唱反调。 因此次商讨的殿试名次,所以如今站在这儿的都是考官,王侍郎在这些人里头职衔也算高的。眼瞧着再不说话那状元真该定下了,王侍郎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道:“圣上容秉。” 皇上一看到是他就知道又得出什么幺蛾子,皱了皱眉头:“说。” 王侍郎鼓了鼓勇气,道:“臣倒是觉得这位顾小郎在一众贡生里头生的最好,这般才学品貌就该让他做探花。” 皇上冷冷一笑,刻薄的话随口就来:“原来王十郎是以相貌论人。那这大殿之内数你生的最丑,那你是不是该当众自裁?” 王侍郎脸色一白,慌忙跪在地上。 皇上看着他那张不讨喜的老脸就生气:“行了,别动不动就跪着,不知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