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中招了,正想反抗,无奈药效忽然上了头,随即也相继倒下。 不多时,外头突然进来一队人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押着三个人离开了。 草屋里面的老板见状,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他赶紧查看了自己的茶盏,可惜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这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抓了人,可他都不知道那药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都不知道,委实可怕。 看来这三位年轻的客官凶多吉少了。 老板本来考虑着要不要报案,仔细一想,刚才过来抓人的就是官府的人。 “罢了,何必自找不痛快,也不知那三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老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几个用过的茶盏他也不敢再用了。 谁知道这里面到底下了什么药,万一是毒呢? 一路迷迷糊糊,顾准隐约知道自己被人搬去了别处,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顾准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 透着小小的窗隙,顾准并不能准确探知如今究竟是几时,只是听到守门的起了轻微的鼾声,想必夜已经深了。 顾准叫醒了沈元景跟吉祥。 两人被晃醒之后,症状与顾准方才毫无二致,都是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沈元景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中招了!”沈元景道。 顾准心情也沉重了许多:“你那位兄弟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才多久的功夫便又找上来了。上回是因为字画,这次咱们什么都没有暴露他却也能打听出来咱们的行踪,真是难为他了。” 话里少不了自嘲。 沈元景也带了几分颓色:“他自小偏执,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也要得来,这回他想要的东西,便是我的性命。” 执着如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这条命,沈元景怎么都不愿意给。 顾准知道他心乱,便也没有再说什么风凉话,安慰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 真的能到桥头吗?沈元景心里满是不确定。 可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沈元景只得告诉自己,即便他们被抓可好歹还保了一条命。 只要还有命在,便有反抗的机会。他不介意一时卧薪尝胆,只要能逃出此地顺利抵达京城,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过他们也就安逸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屋前就响起了几道脚步声,顾准瞬间坐定身子,仔细分辨那些脚步声,发现大约有五六人。 人不多,但是能亲自过来验明身份这种事,却不是人人都能干的。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王知县。顾准虽然从未见过他,却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极其大胆。顾准不信他不知道沈元景的身份。即便知道了还要来抓,可想而知这人有多想建功立业了。 这是一个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因为没办法诱.惑到他。 王知县是过来认人的,之所以让他出马,是因为只有王知县是从京城调来的。宫宴上他也是见过诸位皇亲国戚,虽然没有看得清正脸,但是模糊的长相却都记得。 一个照面,王知县便认出了沈元景:“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王知县目睹眼前这位天潢贵胄的狼狈模样,竟诡异地升起一股满足感。 皇子皇孙,不过如此。 太子……?顾准满目诧异。 沈元景也是立刻望向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总归是他隐瞒在先,顾兄若是计较那也是他不该。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