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很远,请皇甫真人上门不易。 姜士文按照中医望闻问切的程式,先是借着灯光,仔细查看了汪小芹的脸色和舌苔,不用刻意,他一进屋子就能闻到那股血腥味道,随后,又问了一些日常生活情况,又给汪小芹号了号脉,最后对着一旁的罗大辚说道:“罗县长,您的夫人得的是崩漏”。 “崩漏?什么崩漏?”罗大辚显然没有听明白。 这叫术业有专攻,罗大辚贵为县长,也是一个秀才,但也只是对诗词歌赋有个偏爱,平时爱卖弄诗文,附庸风雅而已,对中医并无涉及,更没空去研修。 因此,对于姜士文说出的崩漏二字,他根本就没听出个明白,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会不会要人命。 姜士文抱拳对罗大辚说道:“罗县长,这崩漏是中医病名,专指女人月经的周期、经期、经量都发生严重失常的病证,发病时急骤如注。具体来说,大量出血者为崩,病势缓慢且出血量少,嘀嘀啦啦淋漓不绝者为漏。这种病多发生在女性月经初潮之后至绝经的任何年龄,如果不能治愈,后患无穷,轻则影响身体健康,重则不孕不育,性命攸关也”。 姜士文说话语速缓和,可以说是一字一句,不紧不慢,他想乘机向眼前都梁县的父母官,显示一下自己对中医的博学多才、专业精通。 罗大辚板着脸道:“姜大夫,你说的我听不大懂,我要的是能治好夫人的病,治好夫人的病,花多少钱都没问题,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得想方设法给我把夫人的崩漏给治好,如果治不好,夫人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懂的,我会如何‘奖赏’你”。 罗大辚是一县之长,话又说到这个份上,姜士文哪敢怠慢,罗大辚话语中的奖赏,那是说的反话,姜士文又如何听不出来? 于是,他毕恭毕敬地说道:“能给县长夫人看病治病,那是我姜士文的荣誉,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谈什么钱?不收钱不收钱的”。 说到这儿,他把话锋一转,道:“不过,县长大人,老夫一定尽吾平生所学,如果万一效果不佳,还请县长不要怪罪在下”。 “别给我哆嗦了,赶快看病”。 姜士文不敢再出声,他从小药箱里,拿出一副药,对罗大辚说道:“这药是我事先准备好的,你让人给夫人冲服下去,不用二个时辰,夫人的病情应该就会得到控制。但也只能是暂时控制,要想治愈,就要按照我开的药方用药,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要二天半月才可彻底治愈吧”。 罗大辚吩咐佣人,把姜士文拿出来的药给汪小芹冲服下去。 这边姜士文拿出一张纸,给罗大辚开了一副药方。 姜士文开是的备金散,炙香附150钱,当归45钱,炒五灵脂30钱。 开好了中药方,他又嘱咐道:“我开的这些药,要研成细细的粉沫,过120目筛,每次要服8钱左右,喝的时候要用醋调匀,注意,这药不可饭后服,必须得饭前半个时辰用温开水送服,每天3次”。 说到这儿,他满有把握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半月左右,夫人的病即可痊愈”。 当晚,服了姜大夫的药,汪小芹的血止住了,一夜无险。 可是第二天上午,汪小芹的***又开始喷涌而出,跟昨晚的情形差不多。 罗大辚知道,这样一次一次大出血,夫人的小命肯定要不保了,于是又派魏秘书把姜士文请了过来。 姜士文一听,脸色吓的一阵苍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