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要处处为人低调,更不敢以太医示人。 他明白树大招风道理,如果镇上一些革命党人知道,他是清朝太医,给清庭大臣和太后都看过病,岂不是要革了他和孙子的命。 身逢乱世中,人命如草芥。 他可以拿自己命不当命,但他不能拿孙子命当儿戏。 时光如梭,物是人非。 董倡寿想着陈年往事,感叹人生无常,岁月易逝。 侧耳聆听,那战马和车轮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董倡寿知晓,白虫镇上这一战,也就在这几天,也许不出二天。 他想,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天职,自己应该立即把白虫镇将要发生的战事告之镇民,早点离开这白虫镇,使镇上老百姓免遭生灵涂炭。 于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白虫镇保长卫东山。 卫东山既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挚友。 他想通过卫保长通知全镇平民百姓,让大家做好随时撤离准备,把贵重东西带上,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减少老百姓伤亡和损失。 战火无情,一触即发。 白虫镇上的人,将何去何从? 董倡寿和孙子董问天的生活又将有何变数? 可是,又过了一天,白虫镇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致真堂也像往常一样营业。 但对于董倡寿来说,那越来越近车马声,时刻在提醒他,这个几千年古镇,将面临战火,这镇上的人,也将遇到家破人亡的灾难。 董倡寿想好了,等孙子回来后,让他坐堂问诊,然后去拜访卫东山,把白虫镇即将发生的战事告诉他,他觉得由保长的嘴里说出来,也许相信的人会多一些。 此刻,一英俊少年抬腿进得屋来。 若大的身躯,轻的像一根羽毛,毫无声响。 这少年,身材修长,风度翩翩,天庭饱满,皮肤白皙。 一双浓眉大眼,好像能跟人说话,藏着无限神韵。 少年进了屋,冲着董倡寿喊道:“爷爷,你孙子我回来啦”。 董倡寿抬头一见孙子,咧嘴笑道:“孙儿,回来啦,这么快,真是神速。看样子,你是手到病除喽”。 董问天笑道:“那是,必须的”。 “那个郑老五,可是能下地走路了?”。 “爷爷,您放心,不能叫他下地正常走路,我还能这么快回来?再说,不治好他的腰痛,他们一家也不会放我回来,是不是?”。 “我就说嘛,我的孙儿是谁呀,哈哈,人称小神医,出手还会有问题?在这白虫镇方圆百十里,还没有能难到我孙子的疾病呢,何况那郑老五只是腰杆直不起来而已”。 董倡寿口中郑老五,是白虫河码头上苦力工,靠装卸货物为生。 昨天可能是扛麻袋扛多了,吃了重受了累,回家路上,腰就直不起来,回到家中一躺下,就不能再下床。 一大清早,他媳妇刘春儿,就咚咚咚地敲响致真堂的门。 那刘春儿进了门,只知哭哭啼啼,一把鼻子一把眼泪。 当时董倡寿就冲她:“干嘛干嘛,哭哭啼啼,家里死了人啦”。 刘春儿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死人”。 董倡寿微笑着:“真是死了人,你也不会到我致真堂来,是不是。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