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日午后。 致真堂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接待患者。 那些就医者在堂外排着很长队伍,足有三四十号人。 自打开了致真堂,这二年夏天,前来针灸的人越来越多,大概都听说三伏天针灸效果最好。 晌午时分,周小凤在后面厨房里忙着午饭。 她一边炒菜,一边冲着外间中医馆大声叫道:“问天,问天,过来一下,帮娘把菜端到饭桌上”。 无人回应。 周小凤又提高声音连喊了三遍,依然无人回应。 “这熊孩子,跑哪去啦”。 周小凤嘟咙一句,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丢下手中锅铲子,匆忙走出厨房。 周小凤来到前面诊所,见公公正在给病人把脉,而丈夫董阳明正在另一间药房用小盘称给病人称药装袋。 “问天,问天,问天”。 周小凤又连喊几声,仍不见回答,更不见身影。 周小凤一见心里慌了。 她望着正在给病人号脉的董倡寿问道:“爹,看见问天没有,怎么不见了人影?”。 董倡寿商下眼镜,前后左右看了看,道:“刚刚还在这里的,不会走远吧,你到门外找找看”。 周小凤连忙走出致真堂,嘴里喊着小问天,心里就担心着。 让周小凤忐忑不安的是,街头巷尾喊了个遍,也不见董问天回应和他的身影。 周小凤连走带跑回到致真堂。 她冲到正在药房里装药的董阳明埋怨道:“你还在这里称什么药呀,问天不见了,我四处找找不着,真是急死人啦”。 说着,就把董阳明手中那杆称夺下来,生气道:“你也不长长眼,看着点儿子”。 馆内许多病人,一看媳妇埋怨起来,董阳明把周小凤拉出致真堂,拉到背道地方,然后陪着笑脸说:“小凤,别急嘛,这白虫镇就巴掌这么大,儿子还能走多远?我跟你一起去找”。 “能不让人着急吗,我找遍了附近街道,也不见人影,这都快到吃饭时间。要是被人贩子拐走,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人贩子,周小凤心里更不踏实了。 董阳明哪敢怠慢,他跟周小凤分头找,按照不同方向,一起满街道寻找儿子董问天。 白虫镇虽是古镇,但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半个钟头足可以将整个小镇跑个遍。 寻找了一个时辰,差不多把小镇每条街道每条巷子都找遍了,也不见董问天身影。 这会儿,不是周小凤一个人急了,连董阳明心里也发急了。 周小凤眼泪汪汪地呼唤着儿子董问天:“问天,问天,你在哪儿,你要吓死娘呀”。 这孩子才二岁大小,能跑哪儿去? 等他们夫妻俩碰头时,也不见儿子踪影。 周小凤抱住董阳明,捶打他的胸脯,哭泣着说道:“阳明,问天去了哪里,你可得想想办法呀,这可怎么办,急死我了”。 董阳明只好拍着妻子肩膀说:“小凤,别急,现在急了也没用”。 就在这时,一个挑着麦芽糖货担的老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那老人停住脚步,望着哭泣的周小凤道:“你们是找孩子吧”。 董阳明道:“是呀,我们儿子丢了,找了半天也没影儿,你看,都到了吃饭时间,不知这孩子跑到哪儿去了”。 老人说:“你到白虫河码头那边看看吧,我刚从那边过来,看到好多孩子都在河里玩水呢”。 周小凤立即说:“谢谢你,我们去看看”。 说完,冲着丈夫董阳明说:“阳明,是不是问天跟着大孩子后面去河边了。快,快,我们去河边看看”。 董阳明也不想那么多,既然找遍了白虫镇也找不着儿子,只好去河边看个究竟。 虽然夫妻俩都找累了,但还是连走带跑,来到了白虫河边。 董阳明心想,儿子才二岁多,又没学过游泳,怎么会去河里? 夫妻俩哪敢怠慢,连走带跑来到了白虫河边。 白虫河浪高水急,一片白茫茫。 弯弯曲曲河面,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巨大的白虫子在大地上爬行。 一群孩子正在河水里穿梭往来,玩的是不亦乐乎。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因为常年流动不息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