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不便宜,你姐夫厂子里最近开销大,我也不跟你假客套,你要是有钱,就预支一点给我,多退少补。” 这没问题,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姐姐买了裙子送她是一回事,她让姐姐带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前者不需要给钱,日后找机会也送点东西给二姐就好,后者还是要算清楚账目的,尤其是这些昂贵的东西。 她问了下大概的价格,留了五千给大姐,心里终于不那么沉重了。 临走时,见王岗屁颠屁颠过来了,被咬的手包了起来,像个馒头似的。 见着房秋实,立马没有好脸色了,只是碍于房夏苗也在,只好尴尬地笑笑:“姐,秋实也在啊。” 房夏苗还不知道他去闹自家妹妹的事,这会见房秋实脸色不好看,便应付了两声,随后借口让房秋实帮忙带两件衣服给大姐改一下,把房秋实领进里屋问了问。 这一问,才知道王岗做了这么多畜生事。 “这个孬种,毁你名声不算,还敢跑宅基地那里跟你闹?这事交给姐来办,一定让他哭着给你磕头。”房夏苗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之前帮妹妹揍王岗,就下了狠手,还以为王岗学乖了,上次让他坐顺风车回来也是看在了同族堂叔的面子上,可现在,他自己作死,那就对不住了。 “他不是要代销你姐夫厂里的麦乳精吗?他怎么截胡黄克俭的,我就安排人怎么截胡他。你安心盖房子准备婚礼,不用半个月,他就得上门给你磕头了。”房夏苗咬牙切齿地说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 台风又来了,在南边一百多公里处彻底爆发,危险半圆正中扬江镇。 一夜之间,倒塌房屋无数。 田甜家的房子还算幸运,在暴风雨中坚挺了下来,可前面的祝鸿来就没那么幸运了。 现在的他住的是前面的旧房子,那房子还是陆晋源自己动手盖的,泥巴垒的老砖窑的土砖,早就在风吹日晒里变成了妙脆饼一样的存在。 夏天天又热,日晒又长,那房子跟在火上烤似的,现在忽然变天下起了大雨,不亚于一盆冷水浇在了热炭上。 偏偏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很快就在睁不开眼的暴雨里坍塌了。 可怜祝鸿来,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倾倒的一面墙压着了腿,第二天风雨依旧,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等台风的危险半圆离开了,可台风外围的雨带又紧随其后甩了过来。 导致第二天依旧风大雨急,祝有财发现他哥被压在墙底下的时候,祝鸿来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差点嗝屁了。 等祝有财急乎乎地跑到田甜这边,问房秋实陆茂行呢? 才知道陆茂行几天前就带着刘未明走了。 祝有财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得直跺脚:“我好歹管你叫了一年的嫂子,也没伤害过你冒犯过你,虽然现在你成我表弟妹了,但也算是一家人吧?拜托你了,帮帮忙,我哥被压住了,我一个人抬不动墙,穗穗要看着两个孩子抽不开身,我娘身子骨不好,我爹上次心梗之后一直没什么精神,眼下我也找不到别人了,这么大雨,再耽误下去,我哥可能就没命了。” 房秋实本来想拒绝的,她这小身板能干啥啊。 可转念一想,也好,她正想去落井下石呢,就叮嘱了大姐一声,让她和媛媛别乱跑,她和田甜一起去前面看看。 三人撑着伞,赶到前面一看,祝有财确实没说谎,整个房子三间屋全塌了。 祝有财有些讪讪的:“其实我还得谢谢你和茂行,要不是你们非要把这宅基地要回去,我爸也不可能出手买下来,要不是为了看看我爸舍不舍给我花钱,穗穗也不会爆发,她要是不爆发,我们一家四口还住在这里呢,今天挨压的就是我们了。” 房秋实并不知道祝鸿来被赶到前面来住了,不过她一点都不心疼,抬头看了眼祝有财:“说明你们一家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