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拖着个板车出来了,黄克俭也把三麻袋的钟表装好了,帮忙抬上板车。 看着眼前质朴的板车,黄克俭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他想了想,干脆把二狗子叫了过来,让二狗子开上货车:“汽油费我出了,这一周二狗子归你使唤。” 陆茂行一听,笑了:“那行,多谢黄老哥了,你放心,保管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陆茂行叮嘱了房秋实几句,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只留了一百在身上,其他的都给了房秋实:“你去找方慧定沙子,告诉她盖几间几层,她知道用多少沙子。要是不够就等我回来。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和媛媛小心点,不行就去集上买只狗子看家。” “知道了,你快去吧。”房秋实连结婚证一起接了过来,没推脱钱的事儿,都领了证了,就不分彼此了,不跟陆茂行客气了。 陆茂行这边本打算回去带发小的,这下有了二狗子也就不需要了,直接叫二狗子一轰油门,直奔上海去了。 房秋实则带着媛媛去了通江村,一天没人在,蚕都快饿死了。 她带着媛媛采桑叶喂蚕,去鸡窝收了鸡蛋,做了鸡蛋羹给小姑娘吃。 小姑娘才七岁出头,下半年该上学了,大姐没什么文化,也没法给孩子启蒙。 所以孩子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房秋实一边打扫鸡舍一边跟她聊天,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姨。 等房秋实把鸡鸭鹅都喂饱了,又给蚕加了点桑叶,这才锁上屋门,带着媛媛去了房家。 一见着她回来,赵芳就来劲了,指着她鼻子骂,骂她是个白眼狼,骂她不要脸,没个女人家的样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跟一个野男人跑了。 房秋实懒得搭理她,进屋后把大姐的委托书抖了抖:“看清楚了,大姐的桑树林和蚕宝宝,包括那些鸡鸭鹅,都委托我照顾了。我刚清点过了,要是我发现少了一条蚕没了一只鸡,我第一个找你们要!你们别以为我拿不出证据,我这就去集上买两条大狼狗在林子里看着,回头狼狗咬着了谁就是谁做了贼!” 说完话,她就领着媛媛走了。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过来看了眼,都没敢说什么。 在门口遇着吴二哥,她笑着招呼了一声:“吴二哥会挑狗子吗?帮我挑挑?” “好,好。”吴二哥有些局促地应道,红着脸跟着房秋实去了镇上。 房秋实一下买了四条,两条看着大姐的桑树林,两条带回碧水村,一条看着她的住家船,一条看着港河边宅基地那里的建材。 一处都不能落下! 等她买完了狗子,还特地带到赵芳面前,叫狗子叫了几声耍耍威风。 赵芳一看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房秋实走了,她才开始哭天抢地:“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命苦啊,大丫头死了男人,我们老两个不嫌弃她晦气让她回来住着,她却不思回报,为了一个丫头片子跟我们翻脸;二丫头更是六亲不认,那么有钱却一毛不拔;这小的更是反了天了,自己在婆家受了气过不下去,就回娘家撒泼,这是要让狼狗咬死我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当初还不如把这三个全都扔茅坑里淹死算了!” 邻居劝了几句,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大家也没耐心再劝,各自回家做饭去了。 里屋的房冬果一直没出来,等房秋实走了,他才像个大爷一样,往赵芳面前一杵:“你怎么还不去做饭啊,要饿死我啊?” 态度极其不耐烦。 赵芳却像打了鸡血似的,立马爬起来,给她的宝贝儿子做饭去了。 过了会,看着一桌子没什么油水的白菜帮子和韭菜,房冬果彻底怒了,连桌子带碗全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