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大宝同三个马车夫很快搭起了三顶搭大帐篷,几顶小帐篷。书墨柔旎找来一些硬土块垒起了三角灶台。林株便拉着九儿去一旁捡柴禾。 这条平原低处沟壑般的峡谷同高山下的峡谷不同,显得比较光秃秃的。峡谷两边都是黄土,明显的有滑坡的痕迹,杂草树木歪的斜的直的弯的曲的的以各种姿态放肆的生存着。两边的峭壁虽然没有崇山峻岭刀劈斧凿般的险要,却也陡峭,站在谷底向上看,足足有几百丈。 谷底也有一条混浊的小溪,溪边零零星星的长着一些闲花野草,溪水默默地流淌着。一切安静而平淡。 谷底的树木并不多,也没有多少可以用来烧火的木柴。林株同九儿沿着溪水往下游走。边走边捡不多的枯树枝,木棍之类的。 九儿将捡到的柴禾一根一根的抱在怀里,一边回头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她们也没人跟着。 小声对林株说:“株儿,晚上我们睡一个帐篷,等下回去就对无忧公子说。” 林株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这几天在客栈燕无忧都给她专门一个房间,她却不敢入睡,总是硬拉着九儿。 金少爷也帮九儿定了的房间只好空着。 但是今儿晚上住在野外,这件事情必须说清楚了,可以少搭一个帐篷,而且帐篷不比客栈,很不安全。 九儿又说:“株儿,记得一回去就对无忧公子说,要不然他会让你跟柔旎一起的。” 这还真说不定,柔旎是金小光的人,燕无忧对金小光比对亲哥哥还亲近。她可不要同柔旎一起住。她对柔旎倒无成见,可是她是金小光的人,是会给她带来危险带来霉运的人,一定的躲远一点。 她忙说:“我可不要同柔旎一起睡。她是那个倒霉鬼的人,我的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九儿说:“这就对了,柔旎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是女官,做事儿都有目的的。我们只是一般的平头百姓。” 这句话实在。 林株弯腰捡起一根木柴说:“九儿姐姐说得对,我们是平头百姓,跟人家不在一个档次上。” 捡了两抱柴禾,两人才转身慢悠悠地回去。 只听得归巢的鸟儿在头顶叽叽喳喳的叫,却看不到鸟窝在哪里。 林株奇怪的问:“九儿姐姐,你耳朵好使,给我听听这些鸟儿都在那里叫。我分明看到它们在天上飞过,怎么一转眼都不见了呢?你说这里又没什么树,它们去哪儿了呢?” 不是说鸟儿都是在树上搭窝的么。鸟声这么杂乱,应该种类不少。她却没看见为数不多的树上有鸟巢。 九儿举目四望了一会儿说:“那些鸟儿们都在崖壁上,你看看那块有块不明显的土窝,里面就有一窝鸟儿。” 林株顺着九儿的目光看去,果然在黄土壁上有一些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的窝,外面隐隐的有鸟羽。 这些鸟儿还真是聪明,将窝建在悬壁上,应该比树上更安全。 而且建的地方看起来都很坚实,不会有滑坡塌方的情况发生。下雨的话也可以遮挡一点。 夕阳的余晖照在峭壁上,黄灿灿土光光的土壁犹如古老沧桑的古城堡遗址,带着一股神秘。 有一处甚至有个洞,洞口似乎还有个雕塑般的人形景物,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窑窟。 怎么有种关外的味道。沧桑而远古。 她只管抬头看,忽然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感觉九儿一只将她拦腰揽住,一个东西重重的落了下来。 她低头一眼,是一只肥大的颜色鲜丽的锦鸡。 已经死去。 她吓了一跳,那些鸟窝须是的她很仔细的看才能看得见,而且只能看见几根鸟羽, 这么笨重肥大的鸟儿,是怎么从窝里给弄下来的。 她傻傻的弯腰捡起锦鸡,提起来看。 只见它的脖子上有一只小小的飞刀。 这把飞刀她认识,就是金小光的。 她忙下意识的看向金小光,他也正好看了过来。 目光精锐而深邃。 她莫名的恐惧起来,慌忙低下头手一松,锦鸡掉在了地上。 燕无忧就站在金小光身后,见锦鸡落在地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