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可是这个时候,这位阳城府的土皇帝,却隐隐感受到了一种恐慌...... 十日后,接受了周冬生上诉的审理法庭,公开审理周冬生案,皇家大律师团悉数到场,分为主辩律师,副辩律师,以及书记官等等在内。 整整两日辩论,所有到场旁听的官员民众,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律师,什么才是真正的辩论。 这次辩论,对于那些曾经在英国求学的律师来说,同样也是一种挑战,欧美法系和目前帝国法系有着很大区别。 英美法系实行陪审团制度,律师辩论的说服对象首先是陪审团,然后才是法官。此点在刑事诉讼案件中表现的尤为突出。而在目前帝国,律师辩论说服的对象是法律专家,是法官;而在实行抗辩制和陪审团制的英美法系国家,律师辩论说服的对象是陪审团的成员,是基本或完全不懂法律的,受感情因素和道德因素影响的老百姓。 不过皇家大律师团的成员,却很愿意接受这样的挑战,因为一个新的时代,很有可能在这些人的手里开创。 在律师的滔滔雄辩和大量证据面前,两日后,大法官袁畅宣布,周冬生伤人完全出于自卫,寻衅闹事,故意伤人罪名不成立,免除终身监禁。但是周冬生在伤人后,并未立即自首,而是私自逃往军营,触犯律法,判罚苦役二十天。 当听到这一宣判的时候,周冬生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这个朴实本分的庄稼人,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真的不用一辈子坐牢了。 那些旁听的百姓瞬间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而阳城府的官员人人呆若木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草民刺伤了堂堂督办之子居然没有事吗?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逃离现场,当然这也是特殊原因导致的,但是法官没有采纳我们的这点辩护意见,所以还是判了你二十天苦役,非常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当皇家大律师的话在周冬生耳边响起的时候,周冬生这才如梦初醒,他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咚咚”的对着自己的恩人磕了几个响头。 等到律师把周冬生搀扶起来之后,车毅和胡狄来到了他的面前,胡狄用力拍打了一下冬生,笑着说道:“二十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你家里母亲和你妻子我们会帮你照顾好的,我们还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候。” 周冬生连连点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了。 而在旁听席上,当垂头丧气的范柄忠准备离开的时候,几条大汉出现在了范柄忠的面前,这些监察部的官员,以贪墨阵亡军人抚恤的名义逮捕了范柄忠,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请这位阳城府的土皇帝协助调查...... 要调查范柄忠的罪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范柄忠被以包括贪墨在内的六项罪名移交审理法庭审判! 范柄忠最大的罪名就是贪墨,能够置于其死地的也是贪墨罪名。在移交的证据中,范柄忠总计贪污合计二万二百华币,根据帝国法律,贪墨满二万元以上、三万以下上这已经能够判决终身监禁,如果再结合其余罪名,那么这位阳城府的督办毫无疑问将是死刑! 但是,范柄忠同样也聘请了一位优秀的律师,是从上海专门请来的,在这位律师的努力下,审判当天,律师证明在所有贪墨的现金以及物件中,有一块价值六百华币的玉佩,是范柄忠妻舅在范柄忠寿诞那天送的贺礼,属于亲人馈赠,不能列入贪墨列表。 就是这一块玉佩,就是这六百华币,救了范柄忠的一条命,法庭最后判决范柄忠终身监禁! “该死的,为什么不杀了这个王八蛋!”颜行显得怒气冲冲,烦躁地向袁畅抱怨道:“袁大人,范柄忠贪污的是阵亡军人的抚恤那!” 袁畅苦笑了一下:“我比你更加想判袁畅死刑,但帝国法律中,并没有规定贪墨衙门的钱,和贪墨阵亡军人的钱有什么区别,一万九千六百元,再加上其它罪名并不是很重,所以只能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光颜行不满意,就连知道了判决结果的大皇帝陛下同样也不满意,可是大皇帝陛下也只有和袁畅一样苦笑,解嘲似的对部下说道: “法律就是法律,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军人恨范柄忠,而就不顾法律判处死刑,那这就不是进步,反而是退步了!” 冬生哥哥拿命换来的钱,送还到了冬生手里,同时送还的,还有当日胡狄和同伴们凑给冬生,以及冬生卖菜得到的钱,总计一百三十七元八角。 冬生捧着这钱的时候,嘴唇在那哆嗦着,不说八百元的阵亡抚恤,就连这一百三十七元八角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还能回到自己手里。 “这里还有帮你安排工作的二百元安家费,工作也帮你找好了,冬生,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去。”新任阳城府督办把二百元华币交到了冬生手里: “这地方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