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云很快就理智了下来,他摇摇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谁让他是七海呢? 这么想着时,七海表现得又格外平静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瞧见拱桥下方,有一个傻子在岸边游戏。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头发脏乱不堪。脸颊上不知被谁刻了一个囚字。 几个熊孩子看着那傻子,手握着柳枝,狠狠地拍打对方的胳膊。 细长的柳条落在那男人的手背上,一身质量不好的里衣,和着血渍凝固在了一起。 七海眼尖,瞅着那个男人,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人是保不准么?” 上官流云瞪大了眼睛,他一个从北昀国来得人,怎么知道那是谁? “七海兄,你不会生病了吧?我……我是谁?” 七海转过身,在看清眼前是上官流云后,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奇怪且幼稚的问题。 “我只是想让你猜猜看?”七海很会给自己台阶下,不让别人有钻了空隙的可能。 上官流云不是不给面子,是真猜不着,他摇头,很气馁,“猜不到。” “你好好猜一猜?”七海可能觉得没意思,多问了一嘴。 上官流云抱着胳膊,往拱桥下探了下,“去问问不就行了?” 他一点脚,落在岸旁,斥退了那几个熊孩子,便张嘴蹲下,看着保不准的脸颊。 很快,七海也来到了对方的身后。 看着保不准的脸颊,他神色有些紧张。 “保不准?” “嘿嘿嘿嘿……”这个永昌侯的世子保不准果然疯了。 七海看着他的样子,想救他,看着身旁的上官流云,“……找个人照顾他吧?” “为什么?” “以往他跪过我。”七海平静地回了一句。 “跪过你?”这什么逻辑,上官流云真就没有明白过来。 但是七海不在意他的任何想法。 …… 途中,撞见了云步非。 他握着扇子,站在阁楼上招手。 “七海兄,七海兄……” 七海回头,看向阁楼,从阁楼上的身影里,瞧见了他的朋友。 云步飞是跑下来得,握着扇子,台阶下得突兀。 到了跟前,直接和七海来了一个熊抱。 七海冷酷无情,“叫爷爷?” “嘿,还是这么皮?”云步非看着七海,瞅着疯傻地保不准,“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啊?” “他是我朋友?”七海辗转思量,不由得问了,“可以帮忙给他找个地方住么?” 云步非拽了七海一把,替他考虑,“不行,七海,你忘了么,这个可是永昌侯的儿子。永昌侯是逼宫谋反的人,府里上下的人已经被杀了,这个时候,你去管一个傻子,到时候连累地就是你自己了。” 他担心得不是外人,而是七海。 七海点头,后怕会给云步非找麻烦,“好,那我再想办法。” 瞟了云步非一眼,他下意识得看着阁楼,“你……你姐姐呢?” “阿姐她……”云步非不觉叹了一口气,他想了想,郑重其事地回,“自从你走以后,阿姐就生了重病。不过好在她没大碍,只是太过担心你。” “这样啊?”七海犹豫了一下,看着云步非,“什么时候,我去看看她?” “真得?”云步非说得这么细心,自然是希望七海能够去看望云纷纷。 若是七海回来,第一时间去看望,说不定阿姐会开心许多。 那日,安顿好保不准以后,七海去见了云纷纷。 云府里,云家众人看到七海还活着,并且以这样的身份回来时,心中激动。 看着手里的糖炒栗子,七海想了想,跟着丫鬟到了云纷纷的住宅。 “七海……”云纷纷捂着嘴,喜极而泣。 她之前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