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沿着剑刃流淌而下。 滴答,滴答。 七海仿佛听见了闻步知疼痛的声音。 尽管意中人被控制的眼眸里,没了往日的情意。 但他还是舍不得,放不掉! “七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风清扬冷冷清清地说,“放了我父亲,你要我的命,我给你!” “你的命我自然会取,不过……不是现在!”七海呼了一口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日杀不了安阳王,以后总可以杀。现如今,最主要地,还是媳妇的命。 “好,你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到了城门外,我自然放了你父亲!” “好!”风清扬着急地瞟着底下观看的大臣们。 户部侍郎毕郝来和孟绫世子,陈露白赶紧命了人,准备了一匹好马给七海。 七海带着安阳王这个人质,和着风清扬乘坐马车,到了城门口。 互相放了人质离开时,风清扬担心皇帝陛下控制闻步知,迫使她冲开穴道,伤害七海。 为此一剑刺伤了她。 不过风清扬昨晚他自己试探过,在有限的时间内,好好止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风清扬,你……你骗我!” 风清扬坐在马上,他盯着七海,扔下了一瓶止血药,“若是不赶紧止血,她必死无疑!” “你!” 七海瞅着那策马离开的人,不敢耽搁,赶紧离开了皇城。 风清扬坐在马上,今日早上,他流了很多血。血水晕透了衣衫。 他从马上摔下去。 血水便从身前铺展开。 安阳王风于则心痛地看着他,而皇帝,风清扬的亲生父亲,因为儿子的执拗和筹划,他也及时收了手,没有派人追赶,直接令安阳王将风清扬带进了皇宫。 今日这戏剧性的早朝一事儿,让帝都的人,都禁不住怀疑。 不过对于那些敬佩和仰慕七海的人而言,七海最终能够妥协,带着闻步知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这不得不归功于那位在宫门口,倒下的风清扬。 听说,他身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血流如注,想来会养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 …… 孟绫世子看着鲁国公,“父亲,七海真得是镇国公的儿子么?” “安阳王如此信誓旦旦,想来真是吧。”鲁国公叹了一口气,神色难耐地回了,“不过七海为人仗义,武功高强,谁想竟然被安阳王父子害到这步田地。” “我却不这么以为?”孟绫世子是从其他的角度来看得,并且他自己还有其他的想法,“陛下多少禁军,想要将七海拦住,不易如反掌。若非风清扬和他对质,引起恐慌,又答应他,准备马车,想必七海今日根本离不开帝都!” 鲁国公听到这句话,也跟着怀疑了,“你的意思是?” “父亲,你没发现呢,风清扬来时,身上还有伤。那伤口,分明是新伤。但他根本没有和七海交手,所以这伤从何而来,除了他自己以外,有谁能够伤了他这个安阳王府公子?”孟绫世子回忆着今日早朝的一切,莫名地转过了脑袋,盯着陈露白,“露白,你说呢?” 陈露白感慨了一声,“原来孟兄已经不叫他病秧子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七海兄不准我叫病秧子,会跟我急!”孟绫世子说着,笑容又暗淡下去,只留半点儿失落,“忘了说,七海兄,在边塞时,一个人,在大晚上,从北昀国的地盘里,提了大概二十桶干净的水,给边塞将士。” “二十桶?”陈露白惊讶不已,“七海兄武功可真是高深莫测,令人佩服啊!” 兵部尚书陈明杰背着手,冷不丁地回了一嘴,眸光冷厉了些,“他能从天牢重地逃出来,不惊动旁人,又能突然不动声色地在朝堂上出现,实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