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绫世子这人乖巧,志向远大,所以他希望自己结交的朋友也能够有着鸿鹄之志。 当然,他并不了解七海,他接受的教育,同七海不一样。 所以只一心想自己内心所想。 不过七海这个人不喜欢让朋友难过,哪怕是敷衍对方,也会愿意。 “七海兄,做人可要言而有信。你答应我,未来咱们要再上战场,齐心协力,保卫家园得!” 七海点头,“好,如果有一天,真没什么事儿,我一定跟你这个……齐心协力,保卫家园!” 云霁将军看看孟绫世子,又瞧瞧七海,忍不住笑。 这二人,吵吵闹闹得十分可爱。 敌方主将牺牲,底下副将畏惧,军营里,人心惶惶。 七海令众位士兵,言云霁将军夜闯敌营,斩杀敌国主将郁世恭为口号,让敌方士兵更是听了云霁的大名,就谈虎色变,不敢上阵杀敌。 因着粮草被火烧了,没过三日,那些人就缴械投降。 军方的捷报传到帝都以后,皇帝大喜。 七海和着孟绫世子待了一阵儿,便准备返回帝都了。 临走之时,云霁将军跪拜七海,当然,他依旧高亢有力地唤七海为爷爷。 血气方刚的人,不害臊,言辞恳切! 孟绫世子握着红缨枪笑着说,“七海兄,难得啊,云家最有威望的将军竟然认你为爷爷!” “你懂什么?” 运气好,付出了多少,就收获多少回报! 他啊,同云老结拜时,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死得那么快。唯独明白地是,云老临死同自己结拜的用意。 说得难听点儿,是为了云家。说得好听点儿,他是不得已为之。 七海这个人是非分明,若非云老真是一个让人敬畏的长辈,也许他不会同意结拜。 如此努力地保护着当年那封血书,不是因为内心的正义,能因为什么呢? 七海讪讪一笑,转头看着孟绫世子,“孟世子,这次回京,打算做点儿什么?” 孟绫世子拉着缰绳,回头看七海,“七海兄呢?” “我么?”七海转个身,靠在马背上睡觉,他笑得轻松又惬意,“除了大师兄的事儿,我还能做什么?” “事到如今,能查出来么?”孟绫世子都为七海感到纠结,“七海兄,一直以来,都想提醒你。寒沉护卫是死在保护风清扬的途中消失得,我在想,这事儿同风清扬是不是有点儿关系,那病秧子啊……” 七海一听这个称呼,就气得火冒三丈,“公子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孟世子最好不要天天把病秧子挂在嘴上,听得人心烦!” 这护兄弟的样子,像个吃人的老虎! 孟绫世子怂了,怕他,“我错了错了,不该如此无礼。七海兄,宽恕我呗!”道歉时,他还特意拱手作揖。 七海笑起来,得意得很,“那才对嘛!” 他那一笑,仿若黑夜当空里,闪烁不停的星星。 希望的指路明灯。 这种感染力极强的笑,天真,放浪,倔强,乐观。 总之,孟绫世子这样看待七海,那笑意,功不可没。 —— 猫耳娘死后,安阳王令万若影亲自处理尸骨。 那天,晴朗无云,碧空如洗。 他将猫耳娘下葬以后,为了不被众人发现,他离开得很快。 入夜后,辗转难眠,痛苦不堪。 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房间里,给自己死去的意中人烧纸。 他在等待,等待七海回来。 就像在等一个嘱咐。 去见闻步知的时候,女儿还挺好奇,笑着问了他来帝都的原因。 万若影喝了很多酒,唱着成调的曲儿,却不解释。 第二天,照常去医馆看望女儿。 当他望着自己女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七海。 如果安阳王真就查到,七海是镇国公的孩子,那以后面临的处境,不会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那七海和女儿之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