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海所说的这件事儿,并非云步非来此的目的。 但他也非常感动,自己的朋友能够关心他的心情。 太子妃是他的长姐,长姐身怀六甲,被打入天牢,此事儿已经无可厚非。 不过他的爷爷特意将此事儿告诉给了云家众人。 云老告诉他们,陛下在借题发挥。他对太子妃的罪行说不出一个名堂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因为他不敢说。 云步非最敬佩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爷爷云老。 云老知道家人心情沉重,但更多地也是为云家众人考虑。 这会儿,他来到这里,是让云步非将七海叫到云府,他有不得不说的话。 “不是这件事儿?”七海走在前面,轻松笑起来,和着云步非同路,快速地返回了云府。 路上,有人飞檐走壁,发现七海的行踪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路上。 近日以来,有人屡次去得医馆,不看病,就是四处查看。 闻步知以为,他们是冲着七海来的,某一日,便于后门,前往安阳王府寻找七海。 两个府兵瞧见闻步知,突然想起来了,他们热心打招呼,“闻姑娘是来找七海大人的吧?” “是啊,他在么?”闻步知捻着袖子,贤惠端庄的面容上,有些踌躇。 一府兵笑着说,“七海大人刚刚同云家公子出去了?” “哦,是这样啊。”闻步知看他既然没在,也无心入府,便火急火燎地回了医馆。 …… 云府。 后院。 云老坐在轮椅上,特意等待七海。 “步非,你先出去,爷爷要同七海说点儿事儿?”云老推着轮椅,走到两人跟前,抬头望了一眼云步非,语气平和地吩咐。 云步非拱手,态度恭敬,“是,爷爷。” 他转身老了七海一眼,离开了后院。 不过云家众人都在,他们都在前院坐着。太子妃云若的事儿,除了云老着急,他们做父母的,做兄弟姐妹的也着急。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云府,都是一个船上的蚂蚱,命运和前途都是系在一起的。 “真不知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云洲颓在石凳子上,感伤地抹眼泪,“可惜,父亲让我们稍安勿动,我们就是想救,也没有这个能力啊?即便……有人脉,能将太子妃救出来。躲得了初一,又能躲得过十五么?” 云纷纷看爹伤感,自己也跟着怅然,不过她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还不曾抹灭的希望,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出现在后院,爷爷始终惦记着要见的人。 七海。 但她也后怕,七海触碰太子妃云若一事儿,陛下多疑,如果他认为七海也是北昀国细作,那就将七海拖下水了。 云步非挥动着扇子,虽然年纪最小,却继承了云老的优点,他不急躁,尚且能够保持理智,只是会有些担心云老。 今日爷爷的举动,总让他难安。 像在交代后事儿,又像……在无声抵抗。 —— 后院里,云老请七海坐下,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血书。 这血书上,是当年那些为镇国公赴死的兄弟的名字。 这么些年,他无声反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