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的猜测都只是猜测,他还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捕捉到这是真是假?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儿,七海不再思索。从空间里出来,直接出了安阳王府。 府门口,被人拦住了去路。 飞鹰厌烦地表示,从今以后,公子没有离开王府半步,他就不能离开,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七海看他无奈,“谁做的这规定?”太没人性,限制别人的出入自由。 飞鹰挺直胸膛,眼神冷酷,说话一板一眼,好不讨厌。 “这是王爷的吩咐!” 得了,凭他猜测,昨天晚上风清扬肯定是同自己的父亲安阳王摊牌了。 要不然也不会情绪不稳,早膳都给省了。 最近这么直接地把自己关在安阳王府,只怕也是担心他扁鹤的名声再次传扬出去。他不好处理。 可区区几个人,就能拦住七海了?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七海真就转身回去,到了院子里,唤出空间,大摇大摆地出了府。 门口飞鹰交代几个府兵,去后院看着,不要让任何人出来。 也的确没有人出来,哪怕空间里的七海就站在飞鹰的面前,飞鹰也没有发现。 因为透明的,像隐了身。 他一路从空间往外走,神采奕奕,让人好不欢快。 每走几步,神采焕发,那眼神,都带着对飞鹰的鄙视和不屑。 离开安阳王府,他直接去了慕鹤斋。 到时,慕鹤斋已经关了门,门口冷冷清清。 觉得媚姬云娘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帝都,所以他特地上阁楼看了会儿。 果然,人真就颓唐地坐在那儿,沐着冷风喝闷酒? 醉酒的人,脑子迷糊,听到走路的声音,她高兴地转过头,一把抱住。 七海跳开,避开那柱子似的一抱,坐在她的对面,静悄悄地问,“前辈,还没走呢?” 媚姬云娘看到是七海,明明对此人反感万分,却偏偏真就在他跟前吐露了自己的心思。 她把酒杯砰地一声放在桌面上,酒水四溅,慕鹤斋里凄清无人,响声跌宕,“为了他,我搬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帝都来,就是想着能够陪着他,谁知……谁知这么久了,他……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甚至……甚至我都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姓什么,叫什么,一概不知!”说完,咬牙切齿地,继续抱怨。 她脸色绯红,醉酒之后,人特别迷糊,一张脸颊上,凭空多了些崩溃和绝望。 七海看了哈哈大笑,笑完他拎了媚姬云娘的酒喝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只觉得酣畅淋漓,他拿着酒坛,认真地看了看,“这酒真不错,前辈哪里买的?” 媚姬云娘一下坐在了地上,没有考虑那么多,手臂一晃,像个朋友,在聊天,“这酒不是买的,我自己做的,我以前啊……经常……经常拿花泡酒?” “呵呵,是么?那前辈手艺不错嘛。”七海手指扬了扬那宽阔的花粉店,笑声扬起,眼睛都蓄满了柔和的光芒,“你这么厉害,还开花粉店做什么,我没见到有几个人买的。” 醉酒的媚姬云娘挺乖,不发脾气,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我这个愚蠢的女人,开什么不好,非得到帝都来做那些不见光的事儿?” “呵呵,感触很深!”七海也坐地上,膝盖伸地老长,“今天我来干嘛,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媚姬云娘哈哈大笑,挥手间,十分有趣,“你啊,是想来告诉我扁鹤是谁,对不对?” “聪明!”七海两手往桌子上攀了攀,凑到媚姬云娘身旁,手指扬了扬,“看来前辈已经知道了啊。”他想到这里,就开始好奇了,既然已经打听到扁鹤是谁,那她就没有什么特别地反应,或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不太对啊。 “然后呢?”七海琢磨,媚姬云娘先前一直在查自己喜欢的人,到最后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知晓的安阳王,难道就不应该大哭大闹,然后跑对方跟前哭闹一番,质问原因! 媚姬云娘苦笑连连,那整个空旷的慕鹤斋里,只能听到自己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寒心,“我其实以前也想过,但我从来也不敢往那个方面想,我觉得他不可能是那样的身份。”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