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本在观察对面的阁楼,可是没有想到,突然间,里面的人竟然打起来了。 一时间,四月茶楼的百姓跑的跑,散的散。唯有吴顾,还同毕郝来带来的府兵在茶楼里追逐打架。 “……他们打起来了?”观察地正细致的七海,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虽然说户部侍郎毕郝来出现有些奇怪,可再怎么,也不一定非要打架吧。 莫非毕郝来知道了吴顾所传口信,才会带人来抓么?但……跟他有什么关系。 七海不想了,“咱们得过去!” “过去做什么?”风清扬语气静静地,淡淡地,但他还是站起来,走到了七海的身旁,“或许吴顾的行踪被人发现了。” “又该我出面了?”七海的眼神都是淡淡地,好心塞,好绝望。 风清扬眯着眼看七海,“打算怎么做?” 七海纠结,长叹了一口气,很是专注地问风清扬,“一会儿过去了,我是帮吴顾,还是帮毕郝来大人。” “也许……你没有机会帮忙。他就被抓住了。”风清扬下巴一抬,对面四月茶楼里,吴顾已经被人抓了起来,双手都束缚住了。 七海看得纠结,明亮若珠的眼睛睁地老大,他突然开口笑着说,“也许我有办法让毕郝来将人放了?” 风清扬吃惊,想看看七海怎么做。他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七海已经如同乘风万里的仙鹤突然掠到了对面阁楼上。 他怔住了。 轻功好快,好准! 不及多想,他也跟着掠过去。身体弱,费了点儿时间,幸好没有摔下去。 哪知,刚好上了楼,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听得七海,指着自己,同毕郝来笑,“吴顾是公子的客人,不能抓!” 毕郝来方才还不知道七海究竟是何人,此刻一看,貌似有些明白了。能够跟在安阳王爱子的身旁,一定是从七海山庄来的护卫无疑了。 朝臣里,太子殿下都还提起过七海这个名字。 毕郝来的笑容僵在他鱼尾纹的眼角,因为他本人看起来非常随和,所以七海也没有觉得他多么地难看。 “原来是……公子的人!” 七海手指一伸,摇摇头,“毕大人,其实,我说地是你抓的吴顾?” “吴顾,这……”毕郝来想不明白,这个敌国的细作何故成了风清扬的人,他往前凑近了两步,难耐地问了,“公子,他可是……可是敌国的细作?” 既然七海已经拿他当了挡箭牌,也没有办法就此退缩,忍耐了下,眼神略略难耐,他轻轻回应,“毕大人,七海说得没错,吴顾确实是我的人。” “……这……公子,实不相瞒,吴顾是北昀国的细作,昨晚他通风报信,下官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和郁世轩暗中勾·结的人哪!”毕郝来的意思是,这个吴顾,不能轻易地带走。 风清扬平和地笑了,他看着吴顾,思量了下,解释说,“吴顾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不过他暂时还不能被你带走。菩提庙路王府旧案……需要他的帮忙。” 昔日的菩提庙路的旧案,帝都谁人不知? 毕郝来一听,恍惚明白了,“公子是想利用吴顾,查出当年杀害王府护卫的真凶!” “毕大人真是聪慧过人!”七海拱手作揖,拔高调子时,他整个人都是精明的。 毕郝来这才专心地打量七海,他之前见过寒沉,对七海山庄前来的人,有那么一丝好奇和敬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七海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及灿烂的笑容,总让他生出了一种这个男人其实十分滑头的错觉。 他自以为自己看人很准。 但说真的,挺佩服这个护卫的胆量。 “呵呵,客气,客气。”毕郝来挥了挥袖子,伸手再示意,“公子,这个人真是您的……人?” “是。” “真要留着他查菩提庙路一案?” “是!”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