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攒着。” “那想好做什么了?”沈玄青问道。 “还不知,不过有这一百两,怎么都能买个宅院住,先安顿下来。”罗标说完又笑了。 他确实倒霉,不过这次因祸得福,不但活了下来,连买宅子做小买卖的本钱也有了,他心中五味陈杂,苦涩多过高兴。 对小老百姓来说,一百两,属实是一笔很大的钱了。 叹气过后,他又说:“买地也不能耽误,置几亩良田,说不准以后就在镇子外种地,每年只打些粮食,也够我一人过活的。” 沈玄青点头道:“如此甚好,种几年地,勤快些手里就能攒下钱粮,闲时再打柴捞鱼,也能多挣几个铜板。” “我正是这样想的,有房有田地,怎么都能过下去。”罗标笑着应道。 灵均和昭儿在院里玩耍,两个孩子凑一起总是吵闹的,没一会儿周香君过来帮忙,沈尧青也去喊村里亲戚朋友,多是来看过沈玄青的,人多也热闹热闹。 前院里要搬桌子吃饭,陆谷洗完衣裳端到后院去晾晒,饭也做好了。 有酒有肉,来了不少人,卫兰香备的饭菜多,还借了邻家的桌椅,一共坐了四桌人,高高兴兴吃了这顿。 * 在家住了三天,日子渐渐恢复到从前的安宁。 肉铺关了好几天,是时候回去开张了,杨家的骡车也要还,这天一早,一家人把兔子鸡鸭搬上板车。 沈玄青赶车载着陆谷和孩子往镇上去,拉兔子的骡车让罗标驱赶,他下午再赶着骡子回来,帮着把枣红马骑回镇上。 沈尧青这几个月忙家里又忙镇上,沈玄青念着大哥辛苦,让在家歇几天。 他一回来,沈雁就不用跟着去了,也好在出嫁前多陪陪老娘。 老家场院大,灵哥儿玩起来有点疯,走时很不舍,坐在陆谷怀里说还要回来。 陆谷抱着自家小双儿眉眼弯弯,许诺道:“回呢,往后天也暖和了,想回就让阿爹赶车带咱们回来,和阿奶哥哥住几天。” “嗯。”灵哥儿点点小脑袋,手里还拿着卫兰香给塞的小花卷,笑着细声细气说:“阿姆,我能一口吃。” 陆谷哪有不答话的,笑眯眯开口:“是吗?我瞧瞧,看我们灵哥儿是不是老虎嘴巴。” 灵哥儿可得意了,一下就把小小花卷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还拍拍小手,示意他手里没了,全在嘴里呢。 车子摇晃,今天太阳大,陆谷在里面撩开帘子,迎风吹一阵不冷,也能跟沈玄青说说话。 还没出村子呢,他瞧见提着竹篮的陈冬冬和婆婆从家里出来。 “谷子,去镇上?”陈冬冬笑得依旧腼腆,穿了身没有补丁的新衣裳。 “是呢,去镇上,你和婶子出门?”陆谷笑着同他招呼。 陈冬冬应道:“去买几块豆腐。” 见骡车慢下来,他知道沈家要往镇上拉兔子,怕耽误了人家事情,连忙说:“快去吧,路上远,再回来我去找你。” “好。”陆谷答应一声,沈玄青朝陈冬冬轻点头示意,就赶着骡子继续往前。 路旁的人渐渐后退,余光里,陈冬冬和婆婆说着话,脸上笑意不曾消减。 上次回来他就从卫兰香口中得知了,陈冬冬有了身孕,何志高兴的不得了,给扯了布做衣裳,嫁过来几年,总算有了动静,连卫兰香都说了句阿弥陀佛,这下就没背地里嚼舌头的了。 至于过段时日割草的事,何志也跟沈尧青说了,说他爹娘这两年吃得好了些,身子养回来一点,别的重活干不了,割草还是行的,老两口在家里也没别的活干,一天弄上两车草不成问题,就是割的慢一点。 而他自己打柴扛大包,再做些短工,有时活儿虽重,但给的钱多,他一个年轻汉子,不下苦力谁下,有了孩子后劲头更足了。 沈尧青想着,一天能弄两车草,和从前一样,更何况他们还雇了葛春生做长工,宅子里的活就那些,葛春生也是要出门割草的,如此草料足够喂养,便没有找别人,依旧让何家来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