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将竹匾放到木架上,晒两天干了就能泡发了吃,可惜山上没有地方买豆腐,不然这两样包包子好吃呢。 带上来的二十几个鸡蛋也吃完了,没法儿和地皮菜炒着吃,倒是前院的韭菜又冒出来一茬,再长几天就能割。 前院的菜还好,不少都活着,后院之前种的丝瓜和冬瓜沈玄青自己在山上吃了一些,后来不太上山,就把冬瓜蔓和丝瓜秧架全拔了,省得疯长乱爬。 拾掇好地皮菜后,他看着换下来的脏鞋,便提着鞋拿了棒槌,揣上两个野澡珠到河边去洗。 河水冰凉,但只有一双鞋子,用不着再特意烧水,捶一捶打一打,很快就洗干净了。 别看他一天干的活不多,可眨眼间大半天就过去。 乡下人的日子大多都过得忙碌平静,没有多少波澜,甚至是无趣的,奔波劳累只为有口饭吃,一日两三顿饭便是一天中最要紧的事。 而这样无澜的日子在沈玄青活捉了一头母梅鹿回来后,就添上了一份惊喜。 狗围着陆谷打转摇尾巴,一看到沈玄青后他就顾不上揉狗头,连忙迎上去,好几天的等待让他满心欢喜,再看到沈玄青拽回来的那头梅花鹿后,眼睛更是明亮。 被夫郎用这样崇敬的明亮目光注视,让沈玄青腰背挺得更直了,到底是个年轻人,他笑容更甚,连眼中也多了得意之色。 “抓之前我看过了,没有怀崽。”他笑着说道:“到时候牵下山,起码也能卖四十两,这是梅鹿,还是一头母的,爱吃鹿肉的人最是喜爱,如今天冷,价钱能抬上去。” 猎户有猎户的规矩,怀崽的母兽不能抓,幼兽也不能乱捉。 对他的话,陆谷从来都是信服的。 母鹿被牵进院子里拴好,沈玄青还将背上竹筐卸下来,从里头拿出两张狐皮,笑道:“还打到两只狐狸。” 陆谷眼神更是崇敬,只是忽然,他发现沈玄青后背和裤子后面沾了泥水,已经干了,但那么大一片,一看就不是不小心蹭到的,连忙问他:“你衣裳怎么了?” 沈玄青脸上笑意不减,开口道:“没事,就是昨天早上撵着狗追狐狸时脚下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只衣裳脏了,别的一概没事。” 见陆谷神色担忧,他干脆利落道:“真没事,不信的话我脱了衣裳给你看。” 院子里再没有别人,他说完见陆谷犹豫,便笑着直接解了腰间汗巾,将完好无损的后背展露出来。 沈玄青常年奔波劳作,又练过武,阳光下,他修长肢体和古铜的肌肉展现在陆谷眼前,怎么看都是极蕴力量的。 还真没事,陆谷看过后才放心。 “幸好不是脸朝下,当时滑倒只屁股疼了一下,不过我皮糙肉厚,疼劲过去就没感觉了。”沈玄青又穿好衣服,系汗巾的时候还说笑了一句。 陆谷顺着他的话看向他的脸,就算是在镇上,也没有几个像沈玄青这样俊朗的汉子,剑眉星眸鼻梁高挺,轮廓更是说不出的英俊,若真伤到脸了,岂不是可惜。 于是他也连忙点头,小声道:“幸好幸好。” 幸好没受伤,也幸好脸没伤到。 沈玄青系好腰带,忽听得自己夫郎来了这么一句,眉头微挑,笑声再也忍不住。 他上前一步抱住陆谷,低头用脸颊蹭了蹭陆谷白皙的脸蛋,笑着说:“我可不能破相了,不然出门在外配不上你。” 猝不及防听到这番话,陆谷想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耳根一下子红了。 沈玄青说他长得好看。 从小到大只有他娘在世时会说他好看,但那和沈玄青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发热但心里是甜丝丝的,明明没有喝蜜水。 又是抱又是亲的,勉强解了一番相思,因身上衣裳脏,沈玄青放开了陆谷,他正欲说话,就瞧见面前羞涩扭捏的夫郎抬眸看他,那双眼睛包含的明亮和热意叫他不自觉陷在其中。 “你也好看。” 陆谷声音很小,他脸颊是红的,眼睛是亮的,远比夜里的明月都要亮,看着沈玄青的眼神饱含热切和欢快,是和看别人时完全不一样的情意。 沈玄青不懂情爱,两人都青涩懵懂,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他不傻,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