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的错,只是突然听到别人的言语,我才意识到自己正跟郭天璿「单独」用餐,是我从前想像的场景,我曾经的求而未得,现在居然实现。 我配了一口豆浆,将心中的不可置信嚥下。 终于将最后一口饭糰在复杂的情绪中吞下,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上课时间不远,顿时有些着急。 「我们走吧。」我将桌上的垃圾聚拢,准备拿去室外的大型垃圾桶。 「还是我来吧。」他却伸手抢走我的工作,将垃圾仔细分类,一手拿着塑胶袋,一手拿着塑胶杯,走出铁皮屋。 当我走出铁皮屋时,临近打烊时间,户外的排队人潮减少许多,郭天璿跟中年人正有说有笑,我听见他对老闆笑着说:「一定、一定。」没头没尾的对话,加上老闆若有似无的目光飘向我,我不明所以,只能对着老闆微笑点头。 「那我们走啦!」他对老闆说。 「好咧,之后再一起来!」热情的老闆对我们说。 在老闆热情的招呼下,我再次点头,然后对他挥手道别。 走在路上,太阳比方才炎热许多,我立刻后悔自己没有把渔夫帽带出门。因为畏光的关係,我瞇着眼睛才能最大程度减少不适。 又是一个九十秒的红灯,眼下一片空旷,所有的地方都在太阳的曝晒范围,唯一的阴影就是郭天璿的影子,我偷偷摸摸地靠近他,想要得到最大范围的阴影遮蔽,当我还在沾沾自喜小心思没有被发现时,一顶棒球帽不由分说地扣在我的头顶,过大的帽围,让我的视线完全被遮住,但陡然按下的光线,的确让我的眼睛舒服不少。 不对,我不能再跟他有更多瓜葛了。我想摘掉头上的帽子时,头顶却被一股力量按住,掌心的热意穿过帽子的布料,直达我的头顶,我的动作再次僵硬,但这一次却很快就适应。说起来,自从上次搭肩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给你的,你就好好戴好。」他沉声说,语气里藏着不容反抗的威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乖乖照做,像黏土一样,任人搓扁捏圆。 「嗯。」我发出微弱的声音,表达同意后,他才收回放在头顶的大手。 好烦啊,他一直做出在我眼中逾矩的行为,我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承受,然后心脏偷偷的小鹿乱撞。最让人生气的是,我始终看不懂他的心思,他就像一个久入情场的高手,惹我坠入情网,最后自己片叶不沾身,瀟洒地离开。 我一边跟着他走进系馆,一边低头生闷气,连严若函一脸惊讶地看着同时出现的我们时,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上下打量我和郭天璿的装扮,颤抖着开口:「你们在交往喔?」 「没有!」我把头上的帽子丢给身后的郭天璿,一把拉开严若函后面座位的椅子,用力地坐下。 满腹狐疑的严若函在我跟郭天璿之间来回扫视,她用无声地眼神询问郭天璿,郭天璿则回她一个耸肩和故作神秘的笑容。 笑什么笑?嫌自己牙齿白啊?还对严若函故弄玄虚,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被他搞得曖昧不已。我瞪了郭天璿一眼,在严若函背后,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便不再理睬。 喜欢对女生搞这一套,去找别人吧! 我、不、奉、陪!我才不会告诉你,除了生气以外,我还有一点开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