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周瀚杰怔了下,很快又绽开笑,“白洛,我以前是真不太了解你,以后,以后咱们两可就是朋友了。” “能跟周部长成为朋友,荣幸之至。”我莞尔,寒暄了几句后,借故离开。 周瀚杰在贺氏工作时间不算短,算得上是老一批的员工,这些年在贺氏,无功无过,不是个锋芒毕露的人,相反,很懂得韬光养晦。 这次创意总监下马,他却能明哲保身,就证明这个人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在公司没有拉帮结派,懂得进退。 一路走回我办公室,窃窃私语的人不少,大多都在议论我今非昔比、今时不同往日,就连说话办事都跟以前大不相同。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 进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椅上查看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算深,但也不算浅,原本我以为只是划伤了一点表皮,现在看来,可不是表皮这么简单,这道伤痕看起来还是蛮深的。 我盯着伤口看了会儿,好在已经出血自动止住,我思忖要不要贴块创可贴,办公室门被咣当一声推开。 我听着动静不悦抬眼,门口站着哭的带雨梨花的房思瑜,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进门,脸上满是嘲讽,“你就是白洛?” 我坐着没动,淡定回答,“是我,怎么了?” “就是你让思瑜当着创意部职员的面给一个小部长道歉?”男人低睨着我,那架势,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是。”我回应,站起身,跟男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视。 “呵,你以为爬上了贺二的床就能为所欲为了?这些年,在蓉城爬上贺二床的女人还少吗?你瞧瞧哪一个是长久的?”男人讥讽。 这些年爬上贺森床的人很多吗? 我怎么一个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以为这些年在贺森身边的女人只有我。 男人话落,我没着急应声,提提唇角,要笑不笑,“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成,我看你也是个痛快人,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直接跟你说了,出办公室门,跪下给思瑜道个歉,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男人转身指指房门的方向,脸上是嚣张的气焰。 “如果我说不呢?”我轻笑。 “不?呵呵,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不?你如果不自己乖乖去门口跪着,那我也就只能破坏下我的做人原则,把你拎过去。”男人边说,边活动手腕,“我活这么大,还没对女人动过手,今天也算破次例。” 男人话音刚落,他身后,贺森冷厉的声音响起,“你动手试试。” 男人闻声回头,在看到贺森后,脸色变了变。 “怎么?不是要动手吗?怎么?是我挡着房门导致你施展不开?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让开。”贺森声音冷的如同淬了冰,但挡在门口的身子却是真真切切让开了。 看着贺森的动作,男人一时间拿捏不准贺森的真实想法,试探的问了句,“二哥,这个女人……” “我老婆。”贺森回答,狭长的眸子眯起,“前几次请你嫂子吃饭,我记得你哥也在,怎么?你哥没跟你说?” 男人听到贺森的回答,脸色倏地一僵,“二哥,你跟这个女人不是玩玩而已吗?思雅姐已经离婚了,你们两准备什么时候复合?” 我跟贺森才没结婚多久,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期盼我们俩离婚的人了。 我们俩这样的婚姻应该怎么说?——全世界都在期待我们俩离婚? 思及此,我突然间有些想笑,我这情路还真是坎坷,深爱了多年的男人,原来是把我当替身,当翻身的利器,跟我结婚的男人,不冷不热、不温不凉,但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期待着我们俩离婚。 我脑海里思绪乱飞,贺森已经对男人的问题做出了回答,“是谁跟你说我会离婚的?” “难道不是吗?思雅姐说……”男人正回话,房思瑜一时情急,伸手将男人的嘴捂住。 男人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男人低头看房思瑜,淡下脸,一把扯下房思瑜的手,“你骗我?” 房思瑜没作声,贺森阔步进门,视若无人的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眉眼间敛起冷漠,满是宠溺,“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贺森话落,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深觉他这句话会给我惹来大麻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