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对灵动的眼眸转了转,干脆来了一句:“既然那个小宁子那么麻烦,要不……我们派人直接把他咔嚓了?这样的话,管他身上有什么计划,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咳!”顾月朝一口气没吸上来,差点就被送走。 若是小宁子死了就能万事大吉,怕是墨信安在昨夜就动手了吧。 “那个小宁子死不得,”顾月朝分析道:“若是他真的死于谋杀,洛贵妃等人就会成为第一怀疑对象。到时候,信安必定会受到牵连。想来,幕后黑手也是算准了这一点。” 墨信安如今在朝中的呼声极高,任何一点过错——哪怕不是他自身的过错,都极有可能成为他人攻击他的把柄。 “那……”凌曼舞心急如焚:“那我们现在讨论了半天是准备干嘛?那个小宁子杀也杀不得,抓也不能抓?合着就让他逍遥法外?” 顾月朝闻言,淡淡一笑,点头道:“对。” “对?!啊?!”凌曼舞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重复道:“就……难道我们就这样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嗯。”顾月朝的声音云淡风轻:“既然对方如此渴望我们找到那名太监,那我们偏偏就装作视而不见。 反正这几日我与王爷新婚,正是浓情蜜意之际,懒得管行刺一事儿也在情理之中。” 墨一辰对“浓情蜜意”这四个字非常满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们不妨趁着这段时间,将那名太监,以及太监背后的幕后黑手要做的事情调查清楚。 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场对局中,真正掌握主动权。” “可是,”凌曼舞心念墨信安,急切地说道:“那二殿下怎么办?这段时间他就一直被禁足了呀。” “禁足总比出事好。” “可是……”凌曼舞还是有些不服。 若是顾月朝与墨一辰迟迟没个调查结果,那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见不着墨信安了? 上次一个月没见,她度日如年,备受煎熬,好不容易她禁足解除了,这次怎么换对方禁足了? 顾月朝望着此刻委屈巴巴的凌曼舞,心中微微叹气。 墨信安并非池中物。 他终有一天会成为万人敬仰的高贵存在。 顾月朝的红唇微动,语言发自内心,道:“曼舞,我没有觉得你大大咧咧、直言不讳的性格不好。只不过,若你真的心悦信安,以后怕是会学得沉稳一些,学会思虑周全,学会为他考虑。” “我……”凌曼舞不太理解顾月朝的意思,辩解道:“我刚刚就是在为他考虑啊!” 顾月朝淡淡地摇了摇头。 墨一辰悠悠开口,好心开解:“不要过于执着于现在的得失,你要将目光放得长远,为他的未来考虑。” “未来……”这两字就像有魔力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凌曼舞的心头。 平静的湖水中,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心中的悸动加快。 皇家子弟的未来,这是不是就意味着…… 说起来,墨信安最近往草原上跑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哪怕凌曼舞热情洋溢地写信邀请,他也不过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封“没空,有事”。 有时候,一个人拿着墨信安的回信,凌曼舞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卑微可笑而又委屈至极…… 但是,墨信安在朝中的势力却悄然变得庞大,庞大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