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舟没理他,正看小藕宝贝专心致志地玩游戏。 袁铮又道:哥,你看你手也不方便,一个人怎么脱衣服?住我这里我帮你脱衣服。 叶南舟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袁铮咳嗽一声,故作镇定:我说的脱衣服就是帮你把衣服脱掉,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他袁总平日里在下属面前也算得上是一言九鼎,现在跟他哥说话,感觉每句话出口都不着调似的。 叶南舟道:不用,房间已经定了不能退。 哥!袁铮搁在他身后的胳膊紧紧搂住他,就一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叶南舟推了推他的手:你力气再用大点,我要进医院了。 手劲大得要掐断他手臂似的。 袁铮顺杆往上爬,强行给自己制造接触机会,听见这话立刻皱眉,担心地问;疼吗?哥,对不起。 他把人转过来,往上卷短袖,上臂细白的皮肤上果然一道红痕。 袁铮肯定不会真的用太大力气,但印子的确已经留下了。他夸张地用掌心揉揉:哥,你忍一忍,我让酒店送个红花油过来。 叶南舟拍开他的手,低眸咕哝:怎么不再请个治跌打损伤的老医师来? 袁铮喜欢听他哥这么咕哝吐槽,显得两个人亲近。 以前他哥就有这种习惯,像是只说给他听的,一般人不给听。 袁铮轻轻地揽着他:哥,那你在我这儿我们一起看宝贝直播,等宝贝睡觉,你再回去。 能多留一分钟都是好的。 叶南舟低声问:你叫什么宝贝?宝贝允许了么? 今天发微信也是,一口一句宝贝。 到底谁的宝贝? 哥,别刺我,我就在你面前喊,宝贝面前我不喊。袁铮想了想,以后等他愿意,我再这么叫他。 叶南舟上足一天班,都在跟王宪竞扯嘴皮子,实在是不想下班还要费口舌。他有点疲乏,打个哈欠,想起身去自己定的房间。 袁铮搂住他:哥,说好了的,等小藕睡觉你再过去。我不喊宝贝了,可以吗? 叶南舟已经站起来,听到这话时,低眸看他。 二十五岁的男人,或许也不算完全成熟的男人,大概是介乎于男孩与男人之间,漆黑的眼睛里有光,神情也异常的执着。 叶南舟没来由地想起第一次见袁铮,修个寸头,冷眉冷眼,但长得皮相骨相都无可挑剔。 少年时期的袁铮,有一种清爽利落的帅气。 袁铮见他哥愣了一下,趁机把人拽在沙发上:他们八点就上床休息。你八点再走。 叶南舟扫了眼手机时间,已经七点十五分,他没再说什么,坐在沙发里随口说:口渴了,有水吗? 有!袁铮起身去倒水,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叶南舟从电视台回孤儿院,又从孤儿院来这里,路上都在堵车,计划来酒店进客房后点晚餐。 结果遇到袁铮,计划全乱了。 他想,袁铮总像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每每都能打乱他的节奏,包括他整个人生的节奏。 袁铮去倒水时,叶南舟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他。 人高腿长,背影像是个男模特,走得两三步路也相当潇洒。 要是真走上T台,给西装做秀应当是绝好的衣架子。 袁铮倒水的瞬间,不经意抬头,就见他哥好像是急急忙忙转头。 他哥在看他吗? 玻璃水杯里的纯净水蔓上来,溢出杯口。 袁铮无端端地笑了,抽了几张纸擦掉。 他将水杯送过去,坐在叶南舟身边给酒店餐厅拨电话:哥,晚上吃面条吧,好消化。 他在孤儿院听陈奶奶提过,他哥胃应该不太好。 这几天袁铮想的很明白,他要想把这五年的缺席补回来,就得从他哥哥和小藕生活的细微处着手。 他哥不需要他的口头保证,说一万句话都无济于事,重要的是真的对他和小藕好。 从前他任性,一意孤行,现在他要一样一样地改过来。 叶南舟沉默,望着平板的屏幕在发呆,心思沉沉浮浮。 一份简单的牛肉汤面送上来,叶南舟一边欣赏宝贝一边慢慢地吃完。 或许是真的很累,袁铮收拾面条餐具的时间里,叶南舟就靠在沙发边缘睡着了。 原本,袁铮以为自己会想趁着他哥睡着,亲他一下,或者抱他一下。 但当他真的看到叶南舟在睡梦中还皱起眉头的模样,好像那些念头变得极其的虚无。 亲吻和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