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签字画押之后便被带了下去。 海瑞看着孔尚德,沉着脸说道:“孔尚德啊,本官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说点什么啊?现在可牵扯到你们家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孔尚德咬着牙说道:“李延年很可能是在诬陷我。大人,他诬陷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孔尚德把头摇的和波浪鼓一样。 这个罪绝对不能认,死咬着硬扛。 海瑞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董大宝说道:“把济宁知府赵又吉带上来,本官有话要问他。” “是,大人。”董大宝点了点头答应道。 时间不长,赵又吉就被带了上来。 此时的赵又吉有些狼狈,但眼神还算平静。 上了堂,他就跪在了地上,语气恭敬的说道:“赵又吉参见大人。” “起来吧。”海瑞点了点头说道。 等待赵又吉站起身子,海瑞问道:“本官来问你,曹兴旺是怎么死的?” “毒死了。”赵又吉苦笑着说道:“本官为官多年,虽然不是很精善刑狱,可也不是没经过这种事情。” “宋慈的洗冤录,我也看过很多次了。不用看尸体,听人一说就知道了,那就是毒死的。” “那你为什么让人做成了病死?”海瑞一拍惊堂木,怒视着赵又吉大声道:“你对得起你读的圣贤书吗?你对得起圣人的教诲吗?” 这话就像是大嘴巴啪啪的抽在了脸上,只不过抽的不是赵又吉,而是孔家人的脸上,又准又狠,简直就是把孔家人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毕竟在这个大堂之上。海瑞已经说了很多次圣人了,言必孔子、说必圣人。 如果是普通审案子也就罢了,可这审的是孔家的案子,孔家的后人就坐在这里,你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 孔尚贤的脸色黑如锅底,双手握拳,眼睛都充血了,几次愤怒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又几次咬着牙挺了下来。 一边的赵贤看得心惊肉跳,脸色也很难看。 你不要跳,你千万不要跳! 赵贤现在就很想拉住孔尚贤,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光,指着他说你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动,千万不要上了海瑞的当! 可是赵贤不能那么干,真要是这么干,那就麻烦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转头看了一眼海瑞,又看了一眼赵又吉,赵贤决定得动动心思了。 其他的不说,一定要安抚出孔尚贤,绝对不能够让海瑞激怒他让他自己跳出去。 海瑞没有看他们,继续盯着赵又吉。 赵又吉嘲讽的笑了笑说道:“大人,您当了这么多年官还不明白吗?圣人的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拿来做事的。” “孔家的孔老三找上了我,给我送了五千两银子。他告诉我这个案子就要做成是病死的,其他的就不用我管了。没有人会来告,也没有人敢来告,这案子只能是不了了之。” “如果有人来告状,让本官把人交给他们就行了。” 说到这里,赵又吉笑了笑,“他这话我信,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下官在山东两年多的时间,这种事情有多少次下官都记不清了。” “有些案子,下官这里报上去,按察使衙门那边什么都不会问。虽然明知道案子有问题,可大家都仿佛看不见一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