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未如何多言,只对岳父道他很有福气。” 姜令窈听到这里,好奇地问:“什么福气?” 段南轲看了姜令窈一眼,难得有些自得:“女儿女婿都这般厉害,连破大案,自有福气。” 姜令窈忍不住笑起来。 段南轲看她眉眼弯弯的模样,也勾起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在御书房里,岳父也是这般笑的,你同岳父真是相似。” 姜令窈听到这话,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收回,她只是抬眸看向段南轲。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碰撞出令人心悸不已的火花。 姜令窈轻声问:“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段南轲叹了口气:“是,也不是。” 姜令窈略一沉思,便明白过来,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养育之恩,她同姜之省颇有些父女相似之处,无论谁看,都不会当她并非姜家人。 姜令窈看向段南轲,见他面容沉静,并未如何焦急,心中也渐渐放松下来。 但姜令窈还未来得及多言,段南轲却率先开口:“窈窈,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同你有七八分相似,但我之过去牵连甚广,至今不知能否破案。” 对于乔家的案子,因真正的薛定山被寻到,当年的审问卷宗也都还在,姜令窈今日破案能如此开怀,便是因为案子可以侦破,当年的冤屈也能洗清。 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所以她才想要同段南轲倾诉,告诉她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 但段南轲是不同的。 他的案子至今未有太多线索,只有薛定山一人。 但真的薛定山被关了那么多年,又昏迷不醒,段南轲不知他能否醒来,即便醒来是否又知道过去之事。 运气好能有新的线索,运气不好,便诸事皆空。 然而看姜令窈的眼神,段南轲便能猜到她想要诉说实情,既她自己如此信任,又做好了托付终生的准备,那他便不能裹足不前,独自隐藏秘密。 必把这些都告诉她,然后再筹谋两个人的未来。 姜令窈听了段南轲的话,先是一顿,随即便笑了起来:“好,那你先说。” 段南轲放下手中的勺子,抿了一口茶水,认真看向姜令窈。 当他敛眉凝神时,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姜令窈却一点都不怕他,只觉得这样的段南轲别有一番俊朗。 段南轲没有多做盘桓,直接便开口:“窈窈,你是否知道,天佑年间除了乔太傅的案子,还有一桩叛国大案。” 姜令窈猛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段将军?”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姜令窈就猛地闭上了嘴,一下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段南轲垂下眉眼,说话时声音依旧平稳,只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心中的郁结。 “还有人记得段将军啊,”段南轲长叹一声,“十六年过去,能有人惦念,到底未凉了热血。” 段南轲看向姜令窈:“十六年前,段铎将军甩大军驻守甘州,彼时也先来犯,将军率领一队先锋营共计一万人率先迎击。也先派出的也是精锐,这一仗打得难舍难分,一直打了十日都未分胜负。” “段将军以为此举不可,拖延下去只会两败俱伤,难分胜负,便以虎符调遣后续中军五万人,想要合围也先。” 这一段过去,姜令窈只模糊知晓,并未如此清晰听到战况。 她不由坐直身体,眉心微蹙,听得越发认真。 段南轲声音逐渐低沉下来:“然他的虎符并未调来大军,却等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圣旨。” “圣旨上书,段将军的副将杜波涛将军实名上书,道段将军勾结也先,陷大军于不义,甚至偷盗传国玉玺,想要递送至也先之手,妄图动摇国本。” “先帝命其速速收兵,尽快回朝等审。” 姜令窈听得心惊胆战。 段南轲继续道:“当时也先已经增派骑兵,段将军本就是强弩之末,苦等支援不来,却等到了这么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