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街买胡饼吃,不来食堂。” 魏询与徐叔无声对视一眼。 自打孟桑进国子监以来,文师傅对她的冷淡与漠视,食堂上下所有人都能瞧出来。想必文师傅不是不来食堂,是不愿碰孟桑做的吃食才对。 长此以往,怕是于食堂不利啊! 就在五人说话时,阿兰与柱子面色凝重地从小门走出,欲往孟桑这处来。 他们抬头望见陈师傅与纪师傅,步子立即顿住,似是在顾忌什么,一时踌躇在原地。 孟桑余光发现他们的身影,察觉阿兰与柱子的神色不太对。奈何锅中还有未煎好的鸡蛋饼,轻易不好离开,便将他们两招过来。 阿兰飞也似的瞄了陈、纪二位师傅一眼,磨磨蹭蹭地走近灶台。 未等孟桑出声,一向敏锐的魏询开口:“发生了何事?” 统管食堂的大师傅直接问话,不仅要答,还得事无巨细、没有隐瞒的立即说出。 而阿兰犹疑地看向孟桑,得了她的颔首,方才沉住气,将发现豆瓣酱被偷一事全盘道出。 “昨日做酱时,便是我去取的豆瓣酱。当时瞧着分明,取完之后的酱面刚巧与缸内一道划痕持平。” 阿兰手上比划着,说时有条有理:“方才再去时,酱面已经落到划痕下头一指处,显然是少了一些的。” 魏询的神情陡然严肃,板着脸往小院而去,欲要亲自核实。身后还跟了一大串人,徐叔、陈师傅、纪师傅…… 大雍刑律严苛,抓到行窃后,打贼人五十板子都算轻判。 孟桑将灶台交由阿兰看着,快步跟着一道去了。 等她赶到后院时,就瞧见一众人面色都沉了下去,为首的魏询更是气到面如黑炭。 见状,孟桑便晓得“偷酱”一事是真的。 豆瓣酱缸子放在后厨小院,要来这儿只能是从食堂中穿过,或者翻墙。 墙外是寻常土地,昨日傍晚又下了一场雨,如今地面还潮湿着。扫了酱缸周围,不见泥脚印,便可知并非是翻墙进院。 昨日孟桑白日晕倒后,在斋舍休息一日,晚间来食堂用暮食后,并未立即回去,而是与阿兰、柱子留下熬制今日所用的酱料。 在他们三人锁门离去前,酱料并未被人动过,换言之,此贼是今日趁着他们三人忙碌朝食,找机会来的后院。 当时食堂内监生众多,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小门,却不令人生疑的,唯有食堂内的帮工杂役。 魏询怒极:“老徐,召集所有食堂杂役到食堂等着,一个不许缺,一一搜查身上与斋舍。” “老夫亲自去廨房请监丞来!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贼,竟然敢在国子监食堂行窃!” 周遭徐叔脸上难得失了笑意,面无表情时气势极为迫人。陈、纪两位师傅闭口不言,只当自个儿是个泥人,并盼着此贼不是他们手下的人。 魏询板着脸,猛地甩了衣袖,领着众人往食堂走。 然而不等魏询去请监丞,远远地就瞧见文师傅拽着康三,气势汹汹往食堂而来。 两拨人于食堂门前相遇,文师傅望见魏询后,二话不说将康三踹到空地上。 他昂着头冷着脸,怒道:“魏师傅,此人偷食堂的酱!”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入耳,方才还怒不可遏的魏询愣住,其身后连带着孟桑的一堆人也没反应过来。 这是……刚发现有贼,贼就抓到了? 破案速度如此之快? 一炷香前,国子监斋舍一处隐秘角落。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