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外人,这里的巡逻弟子也相应地增加了一倍有余,一旦被发现……” 话还没说完,身边人一个助跑纵跃而起,她反应过来,随之抬眼,只能瞄见一片青色衣摆从容地消失在围墙上。 瑶儿:“……” 行吧,艺高人胆大。 就这一会儿功夫,围着应悔斋转圈的巡逻弟子就又到了跟前,瑶儿眼珠子骨碌一转,上前拍了拍为首弟子的肩。 那名弟子一看是她,森冷的脸上立刻浮现热情的笑容:“瑶姑娘有何吩咐?” 瑶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扯犊子:“咳,奈何宫那边守卫不够,师父让我来调些人手,这禁地横竖也破得很,本姑娘在这站了半天了,连只麻雀也没瞧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各位与其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里,不如跟我去奈何宫填补缺漏。” 众巡逻弟子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表示愿意听从调遣。 * 庭院深深,木叶萧萧。 足尖落地的刹那,沈墟已嗅到空气中隐约浮动的腥臭,他皱了皱眉头,右手按上剑柄。 庭院的四个角落里分别躺着四具尸体,每具尸体都被枯叶覆盖,腐烂程度并不相同,有些已近白骨,有些只是萎缩发黑,他们显然是被人在不同时刻杀死在这园中,且无人收尸。 看尸体的衣着服色,四人皆是圣教徒。 沈墟走近其中一具最新鲜的尸体,蹲下察看。 一剑封喉,疮如柳叶。 沈墟已猜出杀死他们的是谁,他起身,握紧剑鞘,举步穿过中庭,推开厅门。 门没上闩,昏暗的室内,一切都是一种压抑的灰黑色。 灰色的烟雾,黑色的帷幔,二者缠绕在一起,雾似幔,幔似雾,虚无,充斥了整个混沌封闭的屋宇。 黑色的神龛里不知供奉着哪位神明,黑色蒲团上坐着的人缓缓张开阴冷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居然是你。” 沈墟抱剑而立:“看起来你并不怎么惊讶。” 秦尘绝:“你还没死。” 沈墟:“这点你似乎也不惊讶。” “因为你还活着,这点天下皆知。而你今日来此,虽然意外,也不奇怪。”秦尘绝青白阴柔的面孔上有一线细窄的亮光轻轻晃动,是他手中锋利无比的柳眉剑,他弯起尖锐的嘴角,嘲讽道,“你与凤隐情深爱笃,此次要助他一臂之力,夺回无上令,也在情理之中。” 沈墟听到一个闻所未闻的物事:“无上令?” 秦尘绝挑眉:“无上令乃我教镇教之物,见无上令如见圣尊,换句话说,没有无上令,凤隐也算不得什么圣教尊主,到现在,他充其量也只是暂居其位。而现在,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这枚圣物,就在我屁股底下的蒲团里。” 沈墟没说话,他刚刚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严格说来,他现在与凤隐之间,其实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 “看见外面的死人了吗?”秦尘绝问。 沈墟目光转冷:“看见了。” “这些年来,凤隐派来夺取无上令的人,岂止你一个?”秦尘绝嗤笑,“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有来无回,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墟面无表情:“因为你。” 秦尘绝耸肩,表情应该是在说——显而易见。 沈墟也耸肩:“你以为我是来帮凤隐抢这个什么令的?” 秦尘绝:“难道不是?” “不是。”沈墟摇头。 秦尘绝奇怪:“那你来做什么?” 沈墟:“我来杀司空逐凤!” 秦尘绝脸色变了又变,然后哈哈大笑两声,只震得尘土飞扬,屋瓦齐动:“你在痴人说梦。” 沈墟不置可否,转身就走。 门却在面前砰地关上了,秦尘绝幽冷的嗓音在脑后响起:“无论你是想夺无上令,还是想杀圣姑,都得先过了我这阎王关!” * 无神台上,鼓瑟吹笙,长袖曼舞。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