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顿,“竟有此事?” 宋暮面上多出一点笑意,“我记得西所的小厨房一共六个大厨,各自负责不同的菜品。每日菜品轮换,三日上一道冷修羊。你平时其他菜吃的不多,只对这道菜情有独钟。宋灵不爱吃羊,素来逢上羊肉的菜,便将自己的菜通通给你。” “我不知道这件事有一天特意偷吃了你的饭菜,那天没有羊肉。你不做声。” “又有一天,我特意偷吃了你的饭菜,只有一碗汤实在喝不下去了。你记得吗?最后只剩下一碗羊汤,我以为你回来见了自己的饭菜没有了,只剩一碗汤指定要哭。没想到你笑话我连好吃不好吃都尝不出来,偷吃都不知道把最好吃的吃了。” 南欢听着这些旧事,触目所及又都是从前住在宫中时的摆设,脑海中已经模糊的回忆一点点鲜活起来,仿佛也能感触到几分曾经的朝气。 她唇角微勾,又很快拉平,咳嗽了一声。 到底已经长成了大人,不再是从前的小孩子。 既然已经是大人,就难免要说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 “咳,我小时候实在太不懂事。对殿下多有冒犯。” 宋暮,“算不得你冒犯我。顶多咱们两个是互相冒犯。话说回来,三姑娘,你以往对我可没有这样客气。以后也不必太过于拘谨了。” 南欢注意宋暮今天的话,比之以往格外多。 他好像……在故意提及以往的旧事逗她开心,想要拉近距离。 回到南府刚开始那会儿也是开心的,因为母亲一字一句说的全是她想听的,南辞日日来看她,也总是带些能逗她开心的小玩意。 因着她从前在南府时,母亲与南辞待她就是那般的态度,倒是一时只觉得惊喜,没觉出什么奇怪。 可这样的话,这样的事情由宋暮来做。 她难免多看了几眼宋暮,盯着他的眉眼,一时觉得这眉眼与从前相比,分明没有什么改变。 一时又忍不住心道,他这皮子下怕不是换了个芯子。 南欢慢慢将一叠羊肉吃完,“殿下,您方才说让我帮忙是什么事情?” 宋暮,“说来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南欢,“所以是什么事?” 宋暮从袖中拿出一对玉龙佩,“你看看这个。” · 大半夜的,本来都已经歇下的二人却被一个消息给叫醒了。 南袤猛地站起身,“当真?圣人突然赐婚安州南氏女为平北王正妃?” 传信的小厮,“我家大人亲眼所见诏书,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南袤与柳夫人下意识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喜。 柳夫人已经笑了起来,“太好了。无论是哪家的女儿,能嫁进王府做正妃,都是咱们南氏的光耀。” 南袤温声问小厮,“圣人赐婚的是哪家的女儿?” 小厮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家大人说,奇就奇在这里。那诏书上只写是安州南氏女,未曾写明是那一府的姑娘,才让我来问您。” 南袤皱起眉头,“这倒是蹊跷。” 如今别的不说,王府中就住着两个南氏女。 一个是他送进王府的南滢,莫说如今南严入狱,她已是罪臣之女。就算她爹未坐罪,也仅仅只是黄门侍郎,算不得当朝重臣。论身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