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姜樱, 她感觉姜樱从屋外望进来的眼神里满是嘲讽。明明那乌疤下面的容颜倾国倾城, 为什么要扮丑? 如果不是那脸上的疤,受尽折磨的应该是姜樱。 满是污点, 就这么坠落在那片山头的人, 也应该是姜樱。 她从里面挣扎出来了,今日的侮辱,应该属于林清舒。 没有林清舒,那里来这蛇的事端。 她恨!好恨! 她想爬起来, 爬到她们面前, 把她们都弄死,却动不了分毫。 刚刚呕出来的东西, 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熏得她鼻子发酸。 胃里又不舒服了,想吐。 都呕到喉咙了, 却卡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楚瑶又晕了过去。 许是被气晕。 巫医出来了,告诉林清舒已经好了。 林清舒甚是嫌弃里面的味道, 吩咐了还没有离去的大夫进去查看。 果然, 毒已经解了。 又吩咐侍女给楚瑶收拾一下。 林清舒柔着疲惫的眼, 和江浸月一同下楼,回到了小筑。 林清舒一下坐在椅子上,这一晚上的事起起伏伏,她之前本就有些不太舒服,这个时候回神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 坐在了椅子上就不想动弹,半眯着眼靠着椅子背。 江浸月从旁边过来,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悬着的心放下,蹲下身,轻声在林清舒耳边说道:“累了一天了,快回去睡吧。” 林清舒半眯着眼睛,疲倦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手用力往上,想撑着椅子起来,徒劳无果。 江浸月宠溺一笑,起身弯腰把林清舒抱了起来。 突然的悬空,林清舒被吓得一下睁开眼睛,看清了抱着她的人是谁后舒了一个气,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 江浸月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看着林清舒不设防,迷迷糊糊的模样喜欢得紧。 江浸月看着瘦弱,风一吹就倒,力气到是不小,林清舒窝在他怀里面舒服级了。 耳贴着他的胸膛,下面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特别的让人安心。 林清舒想,她是有夫之妇,这等行为实在不妥,可就是长不开口拒绝。 也许是累的吧,她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又或许,那一阵一阵有规律的心跳声太能安抚人心,林清舒舍不得离开。 江浸月把林清舒直接抱回了房间,短短几步路,林清舒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 江浸月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林清舒的眉眼和小时候记忆里的样子没有多大差别,依旧好看,依旧让他移不开眼睛。 林清舒就算睡着了,眉头也是微锁着的,江浸月心疼的伸手过去给她抚平。 当初力排众议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她过门,从不是为了让她受苦。 可他们成婚当晚,他都还来不及掀开盖头看她一眼就匆忙离开。 那是她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红装,他却错过了。一走便是三年,让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林清舒睡的很沉,似乎真的累了。江浸月半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看得入迷。 第一次,实在忍不住,附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模样,一如多年前,他向林清舒告别时留下的那一吻一样。 虽然,可能林清舒并不记得,或者只是当他是一个小屁孩罢了。 月光透过窗户落进屋里,屋外的红梅若隐若现,江浸月想,是时候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林清舒了。 他不清楚楚瑶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但是,今天晚上的银蛇绝对不会是意外。 银蛇和无衣蛇非常像,区别在于一个的毒如媚药一般,一个的毒是天下第一毒,沾上一点点就即刻毙命。 这两种蛇都有各自的药用,为了避祸,常年藏身深山老林里面。他们皮肤薄,容易被光灼伤,深林里面树木丛生,地面潮湿,最适合它们生长。又能避开人类抓捕,所以,一般它们都不会离开。 听雪楼只是在郊区而已,出现点平常的菜花蛇到也正常,但是,无衣也好,银蛇也罢,只能是人为。 当时的温泉里面,只有两个人,楚瑶和林清舒。 蛇一开始是在林清舒池里,最后才被丢进楚瑶池里。明显就是针对林清舒而去,而整个听雪楼,最有可能针对林清舒的人只有楚瑶。 楚瑶不能呆在这里了。 她必须离开。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难免她不会更极端。 次日。 林清舒还没睡够,就被一阵吵闹声闹醒。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