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偶然间知道了消息。 但我没告诉他玉儿的事情,他给你写的那封信上面写的是玉儿已经没了,我的人把信换了。” 涂虞点了点头,林牧青的处理方法是对的,钟文瀚虽然是校尉,但上面也总还是有人的,这件事再大肆让人知道的话,总归对随玉不太安全:“所以是你做的局,让京城那边收到了玉儿的死讯。然后又给他办理了新的户籍?” “是,云北对户籍的管理不严格,所以办一个新的身份很容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哥你能考虑一下,不再在廿州定居,而是跟我们一起回到云北。” 他说完之后涂虞并没有立刻说话,四周很安静,只有火堆偶尔传来的一声哔啵的响声。 涂虞笑了笑:“玉儿已经被你说服了吧。” “他关心的是你们,我们寨子里有好大夫,可以帮兄长调理身体,后山还有一个天然的汤池,寨子里有很多孩子都没有启蒙,回到云北,兄长的身子有人调理,玉儿能够继续学医术,所有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过你好像没有搞清楚,我们家是奉旨流放,谁也不知道上面的人哪一天会想起我们。”涂虞叹了口气,“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天色渐晚,林牧青靠在一棵大树上边闭眼休息,涂虞也回了马车上,看着睡得很沉的随玉然后慢慢合上了眼。 在涂虞的呼吸变得绵长的时候,随玉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他蹑手蹑脚地爬出了马车,只是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平衡能力,最后一脚踩在了涂虞的脚腕上。 随玉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不过虞哥好像睡得很熟,随玉小小的力道只是让他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着了,随玉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跳下马车,看见林牧青靠着一棵大树打盹儿,随玉悄悄地走过去,想趁着他睡熟了捉弄他一下,下一瞬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林牧青把人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的手穿过随玉松散的发髻,轻轻地按着他的头皮。 “我悄悄地跑出来的,虞哥睡得很沉,没有发现。”随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想你抱着我睡觉。” “这会儿抱你一会儿,天亮之前你就回去睡好不好?”虽然已经进入了四月,但晚间的风还是有些凉,林牧青搂紧了他。 “林牧青,你害怕吗?虞哥一个就很难缠了,到了廿州之后还有我爹,我兄长,我姐姐。”随玉把耳朵贴近他心口的位置,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竟然就那么意外地平静下来。 林牧青又握住他的手,大手小手相交叠:“不怕,你没发现,虞哥已经对我改观了很多了吗?” 随玉:“没有发现,他现在看你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林牧青笑起来,克制地亲了亲随玉的鬓角:“别担心我,你呢?最近这么快的赶路,身体还受得了吗?” 随玉有些不满足于这么浅尝辄止的亲昵,又摸了摸他已经长出胡茬的下巴,感觉到密密麻麻的胡茬,随玉又用脸贴了贴:“好扎人啊。” 林牧青又坏心地用胡茬去硌他,换来随玉的笑声,最后痒得随玉连连求饶,在他唇边轻轻地贴了贴,换得林牧青用力地去掠夺他的唇舌。 一吻完毕之后,随玉靠在他的胸口喘气,林牧青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我没事。”随玉渐渐有些困了,林牧青的怀里很温暖,他凑近林牧青的脖颈间,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舒适的位置就不动了,“天亮之前你叫醒我,不然就会被虞哥发现了。” 林牧青嗯了一声,心想虞哥是练武的人,肯定在你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阻止你而已。 看来最近的相处,已经让虞哥渐渐地接受了他了,不然在随玉刚刚跑下马车,可能就会被他捉回去。 涂虞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谈话声音终于停下来了,才翻了个身,继续睡,也不知道林牧青是怎么教随玉的,偷偷摸摸做贼的动作比在大白天下还光明正大,还一副以为自己干得不错的样子。 儿大不由娘啊,那么娇娇软软的孩子,现在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像是儿时喜欢偷溜出府玩耍一样,现在也一样,背着家长,偷偷溜出去见喜欢的人。 今晚没有月色,涂虞从马车里坐起来,手里拿着随玉睡觉时常盖的披风,走下了马车。 林牧青看到他的时候想叫醒随玉,却在涂虞的眼神下被制止了,他把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