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是她?!”杜恒霜惊讶地从萧士及怀里挣脱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萧士及笑了笑,“你忘了咱们的宝贝儿子?” “你是说——阳哥儿?”杜恒霜眼珠转了转,马上明白过来。 因阳哥儿实在是太淘了,等闲几个丫鬟婆子都看不住他。又因萧士及说这样也不错,不令人看紧了他,怕拘着他的性子,把他养废了,就因势利导,教他做斥候的种种追踪和反追踪的法子。 这样一来,阳哥儿更是神出鬼没,经常四处乱逛。 萧士及就让教阳哥儿斥候之术的师傅暗中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那人能被萧士及挑来给阳哥儿做师傅,自然在斥候之术上造诣匪浅。 就是他悄悄跟着阳哥儿,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做客,他都有法子跟着阳哥儿,不被别人察觉。 萧士及手下这种能人异士本就不少。 这两年,他潜心发展自己的势力人手,除了杜恒霜建议他办的讲武堂,培养自己的将领以外,他也有意识招揽各路人马,养在柱国公府,只等将来有用的时候,能够帮到自己。 “阳哥儿一出门就生事,所以我让他师傅好好看着他,结果他跟着他和媚娘进了封二夫人的院子,看了一出好戏。”萧士及扯了扯嘴角,倒也坦然。刚才的惊讶过后,他就没有多少情绪了。 左不过是他当初眼神不好,看错了一个人而已。 穆夜来这个人,当真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她对萧士及的喜好脾性真是摸得一清二楚,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杜恒霜都厉害。 但是再厉害,碰上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杜恒霜,她也只能徒呼荷荷。 再加上萧士及从来对她都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只在这上头,她就输了一大半。 玩阴谋诡计的人能得一时之胜,但是时日长了,终归还是会露出马甲。 因真心是要用真心来换取。 穆夜来后来也察觉到这一点,也准备以攻取封裴敦的真心为目的。 只可惜她功亏一篑,碰上了杜恒霜和萧士及两人联手拆她的台,最后没能得逞。 杜恒霜怔怔地听萧士及说那斥候师傅躲在暗处看到的情形,忍不住道:“那时候他为什么不跟你说?咱们当时要能当堂揭穿她……”说完又觉得不妥,讪笑着摇头道:“倒是不能说。” 萧士及也笑,抚着杜恒霜的额发道:“这种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他知,别人那里却是不能说的。” 这件事,萧士及也没法直接告诉封裴敦,因是他派人摸到别人内院在暗中窥视,这件事本来就不大光彩,说出去的恶果,比好处要大。 再说当时杜恒霜就算不知道这些情况,也已经把穆夜来打得无还手之力,这说与不说,倒也没有差别。 “过两天,我去找人跟封大都督说几句闲话,暗示几下,余下让他自己去查吧。若是还查不清楚,他这人也就是个糊涂人,以后远着他就是了。”萧士及不以为然地道。 杜恒霜想起楚媚娘,倒是皱起眉头,“媚娘和阳哥儿躲在落地垂帘里面,看见这一幕了吗?若是看见了,还能一声不吭,这却有些不对劲。” 四岁多的孩子,目睹了这样大的事,还能一声不吭,足以令人心惊肉跳了。 萧士及想了想,道:“那人说,不晓得他们有没有看见此事。因为当时他们躲在帘子后头,里面黑黢黢的,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从后来两人的举措来看,似乎看见了一些,但是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恒霜偏着头,努力想着楚媚娘当时的言行举止,轻轻“啊”了一声,道:“难怪媚娘那个时候在席上问我,那个穿海棠红裙子的女人是谁。后来又问那个孩子是不是她亲女儿……” 这样问了,应该还是看见了。 “这样说来,阳哥儿应该没有看见。”萧士及沉吟道,“阳哥儿不是沉得住气的孩子。这么大件事,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