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任何男人只要有了自己,就不会再看上别的女人了。她对男人的心思了解得比男人自己还透彻,怎么可能有男人在拥有她之后,再看上别的女人?——她是谁?她是穆夜来!就连杜恒霜那样的绝世美女,都曾经败在她手下,不得不自求下堂以全脸面! 梦儿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和她抢男人! 穆夜来一边想着,一边冷笑道:“好吧,就算是她,那我倒要问你,你可甘心自己的女人被你堂哥强占?那梦儿不是还给你生了孩子吗?孩子呢?” 封俭有些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垂头丧气地道:“孩子没了,生下来没几天就没了。至于梦儿……”他嗤笑一声,耸耸肩膀,“我们俩连饭都没得吃,只好把她卖了。不然我们俩都会饿死。”说着,封俭抬头,看着穆夜来,露齿一笑,“现在可好,我们两人都活过来了。她有了大靠山,我也有大靠山。” 穆夜来被封俭噎得几乎吐血,却也没有再跟他争执,只是道:“把外宅的地址告诉我,我得闲去看一看。” “你记得要小心。梦儿可不是吃素的。她不是我大堂嫂那样良善的人,你斗得过大堂嫂,却不一定斗得过梦儿。”封俭一边把梦儿的地址写下来,递给穆夜来,一边警告她,“所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别让她晓得了,提前在我大堂哥面前上眼药,就跟你当初似的。”说完乜斜着眼睛看了穆夜来一眼。 穆夜来一看这地址,就在崇康坊不远的一个里坊里,立刻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扶着腰道:“……我过两天去看一看,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别想着两面卖好,我要知道可不依的。”她担心这件事是封俭跟梦儿一起做局,对封俭的话也没有完全相信。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从封俭那里得来的消息,比从伯爵府得来的多多了,她的一千两银子花得不冤。 封俭笑着送她出去,道:“你放心。她也恨我卖了她,你说,我会不会吃饱了撑的,拿草棍儿去捅老虎的鼻子眼儿?” 穆夜来点点头,“你真的卖了她?卖到哪里去了?” “万花楼。是一个歌舞坊,她在那里坐女先儿,听说头一次接客,就是我大堂哥。他们俩可真是有缘啊。”封俭一面说,一面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穆夜来却看着封俭的样儿就心烦,挥了挥手道:“好了,以后每个月,我不错日子让人给你送银子过来,你不要去伯爵府找我,有事送信过去,我自会来找你。” 封俭点点头,送了穆夜来出去。 穆夜来走后,老胡头从外面溜了进来,来到封俭的屋子,笑着道:“如何?我的主意不错吧?” 封俭见是这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大喜过望,过来给他行礼。 老胡头捻着胡须道:“别说谢字,给我一百两银子就行,我这人不是白做工的。” 如果老胡头不要银子,封俭还会怀疑他的用心,但是对方开口要了银子,封俭便立刻放下心来,道:“我只剩两百两,给你一百两,剩下一百两我还要吃用,你可不能再要。” 老胡头嗤笑一声,道:“你还能每个月从那位二夫人手里拿二十两银子,当我不知道?” 封俭有些脸红,嘿嘿笑着,亲自去里屋取了一百两银子过来,装在褡裢里,给老胡头送去。 老胡头也不客气,把褡裢搭在肩上,对封俭道:“我家就在那边拐弯第二个门。有事你去找我,我每帮你一次,你给我十两银子,咱们银货两讫,怎样?” “没问题!没问题!”封俭不住口地答应着,又送老胡头出去。 这边穆夜来离开封俭的屋子,想着拣日不如撞日,就命车夫把车赶到那外宅所在的里坊。 当然,她没有把车停到那外宅附近,而是远远地停在一个小巷子里观望。 到了黄昏时分,她看见封裴敦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两个小厮从巷口走过。 穆夜来忙下了车,扶着丫鬟走到巷口靠墙的地方,探出脑袋往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