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他袖手旁观?!——你以为他是柱国侯萧士及啊!” 太子妃一愣。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柱国侯萧士及和原配夫人曾经那样恩爱,如今还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踩她的面子?凭什么安子常就不一样?凭什么诸素素那个出身卑贱的郎中就能得到这样的夫婿和地位?! 她很是心里不忿,对杜恒霜和诸素素两个人更是恨之入骨。 两人来到宫里,果然看见诸素素和安子常都在御书房陛下面前侍立。 看见他们俩进来,虽然不情愿,安子常还是拉着诸素素一起给他们行礼。 太子妃想装作没有看见,太子却已经紧走几步,过来将安子常扶起来,诚恳地道:“安国公,都是内子的不是,孤向你和你夫人赔罪来了。”说着,后退两步,拱手举起到额头以上,恭恭敬敬对安子常居然行了个大礼。 太子这样识做,安子常当然不能不给面子,只得笑着道:“太子殿下大礼,臣下不该当。——只要殿下没有看臣下和内子不顺眼,臣下就谢主隆恩了,哪里敢受殿下的大礼?”虽然说着不敢受礼,还是不痛不痒地刺了太子一句。 太子苦笑道:“安国公见谅,内子一时兴起,没有弄明白事情就为她手下女官出头,实在不对,但她也不是有意的。”当了外人的面,太子还是只能维护太子妃。 太子妃见此情状,只好也上前对诸素素微微颔首道:“安国公夫人,今日是本宫大意了,没有弄清楚状况就去向你讨个公道。不过,你治个腿就要收五万两银子,实在是有违医德。”太子妃不忿,虽然说着道歉,照样把诸素素做得事情抖了出来。 诸素素既然敢收那么多钱,就不怕别人来说她,闻言沉下脸道:“太子妃殿下,请问您懂医术吗?” 太子妃微笑着摇摇头,“不懂。”医术乃贱技末流,她身为清河崔家的嫡长女,又是太子妃,怎会懂得这种东西? “那您懂医馆收治病人的定价标准吗?”诸素素又问道。 “呃,确实不懂。从商乃末流,一般人不会懂的。”太子妃微笑着又踩了诸素素一脚。 诸素素笑了一声,道:“既然您既不懂医,又不懂医馆的定价,为何要说我收诊金收得太贵了?” 太子妃窒了窒,“……比别的医馆都贵,这不是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诸素素嗤笑一声,指了指太子妃发髻正中的金镶红宝白玉提篮观音挑心,道:“太子妃,您这个金镶红宝白玉提篮观音挑心花了多少两银子,您知道吗?” 太子妃抚了抚自己头上的挑心,笑着道:“这是太子送我的,我倒是不晓得。” “太子,您知道吗?”诸素素转而问太子。 太子笑着道:“大概是几千两银子吧,具体数目,孤记不清了。” 诸素素双手一阖,道:“这就是了。太子妃,您怎么不嫌这挑心太贵呢?我在东市见过一模一样的提篮观音挑心,只要几百两银子,再便宜的,几十两银子也能买到。——您怎么不冲到店家那里说,你卖的太贵了,人家只卖几十两,你凭什么卖几千两?!” 太子妃瞠目结舌一阵子,忍不住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那几十两银子的提篮观音挑心,能跟我这几千两的一样吗?光形状、材料就不一样,再加上做工有高低,我这个当然要贵一些。” “您也知道做工、材料不一样,价格就不一样?您怎么不想想,我的医馆,比别的医馆医术更高明,场地更豪奢,药材更精良呢?——这些难道都不算银子?难道都要我自己给你瞧了病,还要给你补贴银子?我难道是开善堂的?不是开医馆的?太子妃殿下,您倒是跟我说说,您是不是要让我喝西北风,饿死在街头才了事?”诸素素很不客气地道。 太子妃被诸素素问得连番后退,支支吾吾地道:“……怎么会呢?你有安国公啊?你不是嫁人了吗?” “嫁人了就要开善堂,不能开医馆?!”诸素素冷笑道,“太子妃殿下,您身为未来的天下之母,为何不拿银子开善堂?如果您钱多扎手,您可以帮您的女官把诊金付了,我可以把她爹付的五万两诊金还给她。” 太子妃手头其实没有这么多现银。她的陪嫁倒是多,但是都是物件和田产,没有多少现银。不过以她的为人,就算她有银子,也不会给穆夜来出诊金的。她去诸素素的医馆,也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权势压人而已,就忘了安子常不是萧士及,不肯让别人踩他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