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桃没急着回答,待眼神清明后,她才看见自己是整个人跟叠罗汉似的压在季镜年身上睡得,他肌肉骨骼都很硬,怪不得她起来就觉得浑身难受。 想起昨晚两人并不愉快的谈话,蒋桃没接话,面无表情,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后腰却陡然压下一只手臂。 蒋桃刚撑起来的上半身又猛地被迫压向季镜年。 她有些恼,看向季镜年,语气比昨晚还冷硬:“季镜年,都是要离婚的人,你难道还想早上跟我打一炮?” 季镜年不理会她的恶劣语气,手臂搭在她的后腰上,没乱动,垂着褐眸,低低看她:“蒋桃,我跟简雨柔分手有两年了。” 蒋桃下意识反驳:“难道不是去年才分的手?” “不是。”季镜年摇头,随后问她:“我记得你是去年才毕业的?” 蒋桃已经在后悔接那句话了,她没开口,不想跟季镜年讲话。 季镜年手却轻轻按了下她的后腰,“嗯?” 蒋桃不懂季镜年怎么会是手上动作来示意她讲话,她默了默,没好气得道:“是。” “那应该是你大三下学期,我跟简雨柔就分手了。” 蒋桃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两句话,也没再端着,她凉凉道:“不可能——我听陈莫莫说过,大四的时候,你跟简雨柔还在谈。” 季镜年:“那你有没有问过陈莫莫,大四的时候有见过简雨柔来学校吗?” 蒋桃根本就不用问陈莫莫,刚才那句话都是她胡诌的,是她过分关心季镜年的私人感情,并不是通过陈莫莫。 大四上半学期,她确实没再见过简雨柔来学校找过季镜年,但当时学校里并没有两人分手的传闻。 当时暗恋季镜年的女大学生都很有多,明面上暗地里数不胜数,所以根本不用打听,只用上学校论坛地情感版块便能轻而易举知道季镜年的感情动向。 季镜年似乎在组织措词:“我跟她交往了三年,在第三年,她有了心仪的结婚对象,还有了必须要跟心仪对象结婚的缘由,所以跟我提了分手,但因为这事对女方来说不太体面,所以我没有大肆宣扬分手的事情,朋友来问,也只说一句,性格不合,走不到婚姻这一步,便分了。” 蒋桃沉默着。 季镜年的措词确实很委婉,但蒋桃却能从中读出很多东西,一是简雨柔出·轨劈·腿给季镜年带了绿帽子,二是季镜年跟简雨柔那三年感情里女方可能并没付出多少情感,甚至是一直吊着季镜年,三就是季镜年被骗了,简雨柔说是基督教教徒,可还是跟别的男人婚前上·床,至于那个必须要结婚的缘由只能是未婚先孕了。 蒋桃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简雨柔出轨的对象是什么样,她问:“那个男的是富家子弟吧?” 季镜年:“嗯。” 蒋桃讽笑:“季镜年,你也会被女人骗,你不是一向理智又不近女色的很吗?怎么还被前女友给耍着玩?” 简雨柔的想法她能想到几分,季镜年当然是不错的结婚人选,学历样貌身材能力家境都属上等,但简雨柔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想要找一个更上一层楼的男人,但怕捡不到芝麻还丢了西瓜,只能用尽心思稳住季镜年的心,然后等更符合她理想人选的出现,她当然会毅然决然地跟季镜年断的干净。 季镜年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道:“她是恩师的女儿,我也不便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再有人问简雨柔的事,出于道德,我基本上都会一笔带过,并不会多讲什么。” 说到这,季镜年抬手又按了下蒋桃的后腰,垂着褐眸,低低看她:“你昨晚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简雨柔时,我沉默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意味,便迟疑了。” 他君子言行蒋桃一直知道,这种背后把前女友的糟心事说给现任听,并不附和季镜年的作风。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