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找出来一匹淡柿色的天香绢,用炭笔画出大小,拿了小银剪子往下裁。 珠帘被挑开,琉璃珠相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抬眸一看,陆时侒正进门,她略微一愣,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活计,没有同他说话。 他坐到她身边的小榻上,握住她的手腕,将剪子从她手里拿走,“天热,你就别做这些了,我带你去铺子买成衣或者现量身做,岂不好?” “不是我的裙,这是给桃枝的。” 陆时侒轻轻皱眉,“她都嫁为人妇了,夫家还短了她吃穿用度不成?还得你给她做衣裳?” “不是”时婳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就有个奶娃娃喊她姨姨,她就很欢喜,脸上都带着淡淡笑容,“桃枝有孕了,这是送给小娃娃的见面礼!” “哦...”他打量她的神色,温柔慈爱漫溢,瞧着很是开心的样子,“你喜欢小孩子?” 时婳穿针引线,没有抬头,随口就说:“是呀,白白软软的奶娃娃谁不喜欢?” “我在家时,有个远房堂姐,有时会带着小外甥上门”她陷入回忆,停住手中的动作,“那会儿小外甥还不会走路,长的白嫩嫩胖嘟嘟的很是讨喜,只要戳戳小脸蛋他就冲你乐,特别的可爱。” 感今怀昔,想想曾经,难免会触及伤心事,她眸子淡了几分,语气幽幽:“估计现在都得满街跑了...” “你若喜欢,那还不简单...”陆时侒又往她身边靠了靠,手臂环住她的腰肢,掌心摩挲在小腹上,“自己生一个...” “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时婳一僵,手里的绣花针没长眼,一下子就扎到了指腹上,她皱眉哎呀一声,瞬间鲜红的小血珠就冒了出来。 “这么不小心,”他不容分说,直接就握着她的手,将纤指含进口内,吮吸两下,舌尖扫过伤口,舔了又舔。 起初是舔舐伤口,渐渐的有了一些别样的意味,盯在她面上的眼神炙热,身体倾斜,离得越来越近,他想做什么,她清楚的很! 时婳忙把手指抽出来,撇开脸,“二爷,也该去看书了。” 他的手环过后背,轻轻松松直接把她横抱起来,时婳惊呼:“你做什么?!” “自然是种孩子了…”噙着笑意的凤眼睨着她,眸光流转,多情灼热。 时婳躲避着他的目光,将羞红的脸颊藏到他怀里,小声反驳:“我不要…” 陆时侒停住脚步,正正经经的问她:“不想给我生孩子?” “嗯…”她承认,“现在不能…” 他语气宠溺的喊她小孩儿:“那就再过几年罢。” 陆时侒抱着时婳往床榻方向走,她拽着他的衣裳,“二爷...你上次答应过我的...” “没错”他径直走过了床榻,绕过了屏风,到了书房,把她放在圈椅里坐好,“所以你在这儿陪我看书。” 日薄西山,窗外阵阵蝉鸣不断,书房里却是静悄悄的,冰鉴里的冰化了大半,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下方的小铜盆里。 陆时侒看累了书,就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颜如玉,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那块绢布在她巧手里已经变成了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