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美貌的女子,母亲就是在那个下午,躲在东厢房里悄无声息的哭了一大场,他那会儿不明白,为何母亲不将抢了她丈夫的女人赶走,却只能躲在一边偷偷的哭。 后来他明白了,母亲却病危了 陆时侒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她两叁步的位置停下,“为什么哭?” 时婳刚从梅花树上折下来一支梅花,惦着的脚还没有放下来,被冷不丁传出来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抬起朦胧泪眼去看来人。 只见几步之外,陆时侒正站在那里,他穿了一件墨青色的貂裘大衣,银冠束发,面如美玉,目似明星,说不出的风流俊逸。 时婳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下意识的把折下来的梅花往身后藏,弯腰屈膝给他敛衽,“二爷。” 她似乎是有些惧怕他。 陆时侒瞧见她一只手背在身后,便问:“你身后藏的是什么?” “没什么”时婳头低的越发低了,此刻伤心已经被惧怕所顶替,她没想到能遇到陆时侒,更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包。 不过她只是折了一支梅花,应该不至于他堂堂一个二爷来兴师问罪罢? “拿出来”他声如击玉敲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时婳踌躇一番,还是乖乖的将手中梅花枝到面前,“是梅花……请二爷恕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还当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躲躲藏藏么…… “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遍。 “啊?”时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抬起脸来看他。 他不是来怪罪她乱折梅花? “我问你为什么哭?”真是个笨丫头,不光笨,反应也慢。 时婳低头狡辩,“不曾哭的,只是风迷了眼睛。” 半晌都没有动静,就当时婳以为这个走路没有声音的二爷,已经走远了时,面前却多了一方青帕。 “擦擦罢。” 时婳不敢去接,连连摆手,“不用了,多谢二爷。” 只听他不轻不重的道:“什么时候连主子的话都不好使了?” 以势压人,时婳只好乖乖的接过来。 见她只是一手捏着帕子,并不往脸上擦,陆时侒又道:“哭的脏兮兮的,有碍我赏梅。” 时婳觉得他好莫名其妙… 但谁让人家是爷呢?她只是个丫鬟,哪里有反驳的余地,既然如此,她就丝毫不需要客气了,眼泪清涕统统擦在了他的青帕上。 “谢谢二爷…只是帕子脏了…” 原以为他会说,脏了?那就丢了罢,你用过的东西我是不要的。 不料他却说:“洗干净,再还给我。以后不要大晚上出来哭,怪吓人的。” 时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应是。 他见她穿的单薄,唇色都冻的有些发白,又说:“没事就赶紧回去,挡在这里打扰我赏花。” “是”时婳对着他福了又福,赶忙告退。 陆时侒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一声浅笑,反应慢吞吞的,走路倒是挺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