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却被家里人宣扬为,妨碍社会风气、一群神经病、甚至「邪教」这个词都用上了。 电视台播着,看着那些上街证明自己的他们或她们,对着镜头说着惹人热泪的话,陈若初却觉得格外的讽刺。 她看着碗里的菜饭沉思,或许自己真的成为了他们口中的神经病、疯子、异类。 但是只要不说就会没事的,她暗自下定决心。 一辈子,绝对不向家人提起。 所以我给不了任何的承诺。 人们都说肯定是不够喜欢、不够爱,所以才没有勇气去向家人坦白,去面对。 但只有自己知道要跨出那一步有多难,谩骂、责怪、怀疑,不再被谁需要,害怕未来周遭出现的间言间语,她害怕,也害怕和她一起背负前行的人,总有一天会将这一切怪罪于自己身上。 陈若初能做的,仅仅只是自私的把这份心意告诉她,然后看着她去爱着下一个人。 她坐在后座倚着窗,试着让耳机里的音乐能盖过两人一路上的欢闹,闭上眼睛假装因路途劳累而睡去,感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温热,她不禁问起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来瞎搅和这场本就不会「公平」的旅行,换一种说法就是,为何要来让自己糟心呢? 到了民宿,张昱瑋在柜檯和服务人员登记入房,桐希则跟着陈若初跑到民宿外的小庭院,欣赏着附近的街道风景,远处广场传来的吉他声,配上歌手雄厚的嗓音,用着邵族族语哼唱着她没听过的曲子。 「啊~天气真好!」桐希挽上她,将头靠在肩上。 「老实说,有点热。」 「让你戴帽子你不戴,我行李箱还有一顶等等拿给你。」 「跟你一样的?花边大草帽?」 陈若初嘴角掠过一丝笑,承受着桐希往自己手臂的又拍又打。 「喂喂你什么态度!这帽子明明很好看的!」说着她仰起头,手指抚过帽缘,嘴角擒着一丝笑意,「肯定是我的美貌才搭得住这顶帽子~」 「张先生知道你那么臭屁吗?」 「哎呀,我跟你说张昱瑋比我还夸张,他上次还拿假面骑士的变身腰带要在我面前变身呢!」 「然后呢?」 「他说经费不足变不出来——」她一边说着就笑了出来,搞得陈若初也被她的笑声感染,哑然失笑。 「你们!上楼嘍!」 听见张昱瑋传来的声音,陈若初片刻便收起笑容,朝他佇立的方向看去。 「若初我们走吧。」桐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她略过自己走向张昱瑋身边。 不知道品牌却篤爱的洗衣精香味,缓缓拂过陈若初脸庞。 桐希回过头,眉梢一挑疑惑的盯着陈若初,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尾音,「陈~若~初~」 凝望着两人交扣的手,她抿了抿唇抬手揉着自己的脖子,堆起笑脸。 「来了。」她朝两人的方向走过去。M.daOJuHuIsHOU.CoM